人的诞生具有偶然,西因士的第二次生命完全就是意外。
而斯妲琪对于西因士也有某种神奇的意味,类似蝴蝶。
在西因士没有接触蝴蝶前,那段时光对于西因士来说是空白的,“东巴”的无情处理就是为了让陪养者的感情泯灭。
没有感情没有声音没有颜色的世界会麻木所有的人。
所以,见到蝴蝶后西因士的黄金大脑才开始真正的复苏。
先是颜色,接着便是声音最后才是感情。
西因士至今无法区分“东巴”特殊部门里面成员的性别,由于培养过程中他们会被注射激素药物,所以激素人大多性别不明。
突破“零”意味着“一”的开始。
自异能觉醒后,西因士身体进入二次发育,他脱离了原有的侏儒的外貌还有身体内部的畸形发育,他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容貌端正高大挺拔的青年。
异能对于西因士有恩,公会对西因士的恩更甚。
年轻还未继承会长之位的巴赛勒斯挖掘了他,而巴赛勒斯是西因士接触过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性。
巴赛勒斯通过预言找到了这名特异的存在,他当然发现了西因士的秘密,于是在他“教导”西因士的过程中,无形中培养了另一个更完美的自己。
西因士的历程就这般的结束了吗?
从没有结束。
把西因士从直觉动物,培育成有思维的灵长类翘楚,最后再让他拥有可以思考的人脑,是一个艰辛的过程。
如若不是巴赛勒斯相信自己的异能,他一定会放弃这一名似乎是从远古时代来的公会新成员。
就像教导一个足岁儿童一般,西因士会模仿他说话他的表现,而巴赛勒斯所做的一切无异于为人父者那般领着西因士高速的走过正常孩童会经历的大脑七个分水岭。
时至今日,西因士通过他大脑神奇的髓鞘质追赶上了同龄青年的大脑发育脚步,巴赛勒斯称之为神迹。
巴赛勒斯也从不对西因士恶语相向,因为他很清楚今时今日他到底花费了多少的精力在培育这名和他压根没有社会关联的青年上面。
西因士受到指责,等于谴责巴赛勒斯自己。
特殊如巴赛勒斯,如果按照西因士的认知,巴赛勒斯在西因士的精神内核定义是“父”,他是他的榜样,他的精神世界引导者,他举动的模仿者。
所以西因士对公会的忠诚,并不是针对公会,而是恰好巴赛勒斯是公会的会长,西因士的忠诚给予对象是“巴赛勒斯”。
那为什么斯妲琪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蝴蝶”,难到她是西因士接触过的第一个性特征明显异性?
这不可能。
西因士时至今日已经和同龄的男性并无区别的存在,甚至乎他会更加深沉,因为他出身带着的肢体记忆是不可磨灭的。
他见过润如泉炽烈如火,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触碰过感受过,但是也失落过。
他好像和她们没什么不同,但他知道她们确实不同。
她们一定没有试过像侏儒一般生活,西因士在血流如注的时候痛感微乎其微,她们看见他帮受审人剐下颈皮时她们会被吓晕过去。
他尝试走进她们的生活,但最后却发现她们无法走入他的生活,共情的桥梁被砍断。
本质上他们毫无不同,但是深入挖掘他们大相庭径。
自从来到了声光色的世界后,西因士就不想回到那个冰冷麻木的地方,植物向阳而生人类追逐美好,都是自然天性。
但印迹是无法磨灭的,意识到这一点,西因士也会自觉的原离真正向阳而生的人们。
终究不一样,即使外表一样,皮子下的骨子里还是不会骗人。
那里终究不属于他。
而斯妲琪和他是同类。
他们同样出身黑暗,在茹毛饮血的环境下生存,因为异能获得新生,他们两人都丑陋但美丽得猎奇的人。
他说起为犯人剐圆形肉的时候,斯妲琪问起他滴水邢究竟是什么。
他说是一种折磨人心理的刑罚。
那一瞬间,连接外界的渠道突然打开了,斯妲琪是目前西因士发现唯一能与他在同一物质层沟通的异性。
她是他又一只的“蝴蝶”,她是他的感情开关。
生命如此的多彩绮丽。
……
而对于斯妲琪来说,西因士只是西因士,他是个怪人。
某种程度来说,她对他有些畏惧。
让人庆幸的是,她并不讨厌他,他也对她没有恶意,她可以为自己的察言观色的能力打包票。
西因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人,但他心不坏,至少对她不坏。
即便如此斯妲琪即使不能摸清“东巴”特殊部门的底细,但对西因士她还是敬而远之。
“东巴”特殊部门,是三脚山羊麾下最具威慑力部门,掌司拷问逼供处刑还有特殊人种培育,其中西因士也是其中培育出来的特殊人种。
只是西因士完全没有侏儒的影子,这让斯妲琪不禁猜想——可能特殊人种里面除了培育侏儒还有其他什么。
西因士可以缩骨,根据气味嗅迹,指甲可以自由伸长回缩,像瞳孔可以适应强光和黑暗等极端环境,最后痛觉迟钝得发指。
斯妲琪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他是人力和自然的杰作,突兀但合理。
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