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才明白原来不是在记舞步,只是单纯的缓解紧张。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考试了,她又在紧张什么?
他想要问她,忽然被抓住衣服下摆往下拉。
南初不知又心血来潮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晶亮,揣着坦诚的期待,就这么直直看着他。
“星澜,我想跳舞给你看了。”
“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我进过法国最厉害的芭蕾舞团,跳的最好的位置,那些法国人都比不过我。”
“不过我好久都没有跳舞了。”她声音放轻,有些不自信的自我怀疑:“可能不如以前跳得好,你想看吗?”
星澜为了将就她的高度弯下腰,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从旁边看着,就好像将她整个护进了怀里。
她提的是跳舞,他想起的却都是她曾经在舞团那些经历;
一个在异国最好的舞团跳着最出色的位置,被孤立,被针对,被别人千方百计驱赶......
他已经不确定跳舞这件事在她的世界里是不是还个曾经一样美好快乐,窍尘不染。
甚至,会不会因为不想回忆起那些难过的经历而对跳舞产生抵触。
他的小天鹅,分明天生就该是聚光灯追逐的对象,是舞台上最耀眼的存在。
他这么宝贝的人啊。
放在心尖尖上从没有移开半分,怎么能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被其他人那样欺负?
他闭了闭眼,掩下不该被她看到的情绪,沙哑了嗓音,低声问:“我想看,你就跳吗?”
“嗯!”南初用力点头:“你想看,我就跳给你看!”
“你自己呢?”他定定看着她,想要为自己的猜测要一个答案:“你自己也想跳的吗?”
南初没有犹豫,没有思考,脱口而出的答案:“想呀。”
她歪了歪头,笑起来:“星澜,我告诉过你的,我最喜欢跳舞了。”
那是她觉得除了喜欢星澜以外最快乐的事情了。
不管围绕过它发生过什么,都不会影响跳舞这件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正是因为心爱,所以从来没有想要连坐。
想象中最怕看见的没有在她眼睛里出现,没有晦涩没有阴霾,她的热忱依旧是最干净澄澈的模样。
却偏偏更让他心疼的要命。
没有回答就等於默认。
南初得到默认了,兴冲冲扶着星澜的手臂就要站起来,头发不知道什么缠上了星澜衬衫的袖扣。
起得太猛了,又一次被扯得头皮发麻,闷哼一声坐回去,捂着被扯到的地方,疼得眼睛都红了。
星澜眼神一凛回过神,顿时皱紧了眉头:“冒冒失失做什么?松手。”
南初吸吸鼻子松开手,快要泪眼汪汪:“星澜,你快看看,我没秃吧?我不想当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