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澜黑着脸让她放心,没秃。
小心翼翼解开缠住的地方,在她旁边坐下。
放轻动作帮她揉揉头皮,抹掉她眼角渗出来的眼泪,无奈轻叹一声:“好了,不疼了,别哭了。”
南初闷闷嗯了一声,低头抓了一下扫兴的发尖,上次起床也是这样,总是猝不及防给她“惊喜”。
“是不是太长了?好麻烦。”
星澜屈指碰一碰,触感细软:“想剪掉吗?”
“剪了会好看吗?”
“嗯。”都好看。
南初看着他,抿嘴笑起来,摇了摇头说:“不行,你的意见不中肯,不予采纳。”
用指缝顺了一下发梢,她都没有喝醉过,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会变成小话痨。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致,像闲聊一样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星澜,我刚刚想带小猫去看看小南瓜,到了阳台才想起小南瓜在另一个家,不再这里。”
“今天吃饭的时候珊迪来过,你知道珊迪是谁吗?就是本来要演我角色的一个演员,后来跳槽了的那个,她还跟我打了招呼,夸我长得不错。”
“昨天下午我在门口遇到阮太太了,她买了好多花种子,说要种在院子里,等春天的时候开满院子的花,还会邀请我过去吃甜品喝茶。”
“对了,你刚刚看见倾倾的头发了吗?是许总帮她编的辫子,倾倾嘴上说嫌弃,但是她眼睛里一直在笑,也舍不得打散......”
话音止住了。
她有些呆愣地眨眨眼睛,看着星澜将她披散的头发都带到前面,从一侧拢在手心,并不擅长地开始帮她编头发。
“是这样吗?”他敛着那一小段编好的问她。
“是......”
“我也不太会。”
星澜重新低下头,继续用贫瘠的经验摸索应该怎么样编才好看。
许怀然那个连烧水都费劲的公子哥都会,他总不会比他差的。
头发太长了,被星澜托在手里发梢也会偶尔扫过她的手背,痒痒的触觉,走了神的人却注意不到。
南初视线胶着在星澜的手上挪不开了。
星澜皮肤很白,手比她的大好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好看得似乎连发丝都在缠着它跳舞。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得很近,再往前一点点,再一点,她的额头就可以碰到星澜的......
时间慢下来,呼吸也慢下来,她有点晕得更厉害了,胃里滚滚飘起的彩色泡泡快要藏不住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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