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办到在他不在的半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闻言更是一阵无语:“什么宿舍,你在家,这里没有宿管阿姨。”
南初反应很慢地眨巴眨巴眼睛。
等完全清醒了,摸摸抿紧唇瓣拉着被子更往里头缩了些,脸颊绯红程度也更上了一层楼,
一半是感冒发烧,一半是不好意思。
幸好星澜见多识广,没有跟她计较,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把药吃了再睡,如果再晚点还没有退烧,就去医院。”
退烧药是家里现成的,南初乖乖就水吃下重新躺好,两手抓着被子拉到下巴,嘴唇苍白,看着星澜的眼神可怜巴巴的,像只没精打采的小猫。
星澜本想直接离开让她好好休息,看她这样又走不了了。
“很难受?”
他问她,抬手帮她掖好被角。
南初认真感受了一下,还好,除了头晕犯困,喉咙不干也不想咳嗽,於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声音也是弱弱的。
星澜叹了口气,心疼了。
“你就是这么送我新婚大礼的吗?”
南初眼睛提溜转了一圈,有点心虚,还有点甜滋滋的,是蜂蜜柠檬发酵了,酸味都凭空蒸发,一分不剩。
“我下午陪三花它们一家吃了晚饭。”
她解释着自己感冒的原因:“它们吃得太慢了。”
星澜想象了一下画面,皱眉:“你端了晚饭出去跟它们一起吃的?”
“不是啊,我吃完了才出去的。”
星澜松了口气,脸色却依旧不是很愉快:“它们需要你陪?”
南初怂怂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可是今天是好日子,我想跟它们也说一声,让它们也高兴一下。”
虽然它们大概率也听不懂。
她说得小心又诚恳,声音轻得像根细软的羽毛,不轻不重从他心尖扫过。
星澜有几不可见的一瞬发怔。
没再说什么责备的话,长睫垂下,掩住泛着柔光的双眸:“天气冷,下次穿好外套再出去。”
南初很乖地点头,说“好”。
星澜倾身靠近,用手背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帮她把一缕碎发拨开:“再睡会儿。”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星澜担心主灯太刺眼,只开了壁灯,暖黄的灯光从他洒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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