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我上换件衣服,你前厅透露一下我回来的消息。”
上楼,再下楼。
换掉衣服,将脖颈的固定套圈解开。
咬着牙“呲”了一声。
脖颈处晕染开血的痕迹一点点延伸到能看见的锁骨位置。
从药箱取上几片消毒巾盖上,简单处理一下,苏玫瑰侧过身透过镜面看见自己后颈被砍伤的腺体,只是淡淡的呼了一口气。
眼尾轻轻垂末,有些失落。
跟缪苟这几年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没想到他下手真他妈狠。
苏玫瑰知道缪苟心里不爽的是什么,当年那件事永远都会是两人之间横着放不下的鸿沟,永远都是一根梗在喉头的鱼刺。
贴好一块腺体纱布,清理干净脖颈的血渍。
放下垂到肩的金发遮住纱布。
一切都变正常,这个伤口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起码在苏珺眼里可以从未发生过。
苏珺唯一教给她的就是,aha不应该露出软肋。
下楼。
前厅放着最新的爵士古典乐,来往的佣人端上沏好的茶。
苏珺原本是不爱喝茶的,但是茶能体现高贵的aha身份,所以在外人面前她很会善用这个“茶”的特质,跟她原本喜欢善用“梅屿笙”一样。
茶跟梅屿笙都是她能彰显自己地位的象征。
“母亲。”
当苏玫瑰在外人面前称呼她为母亲时,苏珺总会下意识皱皱眉。
一个身上淌着她和梅屿笙血液的高阶aha无时无刻提醒她靠着oga才有今天。但当苏玫瑰低头时,她才会有一种优越感,一种哄抬出成就的优越感。
苏珺今天心情不错,薄唇抿了一下。
“嗯,放学了”
难得的亲近询问。很显然对于她在学校跟缪苟之间弄出来的事情她不太想外漏,毕竟段家在,苏珺的脸面很重要。
苏玫瑰却也超乎她想象的温顺了不少,像被驯服的狼。
“嗯,周五休息。”
母女两之间的对话很快戛然而止,这样微妙的氛围不可能不会让段家成了精的段钰敏感受到,段钰敏是段峤的oga母亲,也是让aha入赘成就的现在航运线大头的段家独生女
段钰敏很清楚也很明白苏珺忌讳的是什么,反而避之不谈,只是站起来似乎亲近的寒暄“啊,这是玫瑰吧,这么大了呢,很多年没见了。”
转头望向苏珺“当年我们搬走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像个豆丁一样,现在已经分化成为高阶aha了吧,不像我们段峤只是个oga。”
少年坐在沙发上穿着短袖的马甲衬衫,一双雪白的长筒袜套着黑皮鞋,含着笑“难道是oga母亲就不喜欢了段峤了吗”
知进退会撒娇的小辈oga总会引起长辈的喜爱。
男人的声音过于清晰冷静,又带着一时清冷“你母亲不止喜欢你,应该会为你感到骄傲。”
苏玫瑰回头,五官立体,梳着背头,带着无框的金丝镜框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茶盏,一双跟她十足十相像的灰魄色瞳孔蓄着疏远。
段峤没想到梅屿闵会突然说客套的话,只是含着笑报以感谢。
“舅舅”苏玫瑰楞了楞,像是很惊喜的样子。
她走到梅屿闵旁边“您怎么来了。”
梅屿闵放下茶盏,没有喜悦也没有亲人的感情。只是道“听说你想一班,觉得好奇,来看看。”
“一班”段峤弯弯眼角,露出笑容。
“玫瑰,你也要一班就读了吗”
梅屿笙简简单单一句话,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的身上,修长得指节敲击着杯盏,一下又一下。
像催命的钟。
苏玫瑰没有将视线转移到苏珺的脸,不用猜也能知道梅屿闵成功羞辱了她。
苏玫瑰还是要依靠梅家。
苏玫瑰随便一坐,靠到了梅屿笙旁边的坐垫上,大大咧咧道“舅舅,你知道的,老爷子希望我上点进,没办法老人的心愿还是要努力的,虽然我真的不怎么合适学习吧”
把梅老爷子当工具人搬出来勉强平息了这场引火上身,即便她还是不太明白梅屿闵为什么热衷于找苏郡的麻烦。
这位舅舅跟她死的oga父亲梅屿笙,感情似乎没那么好。
见羞辱不到郡,梅屿闵显然没什么兴趣,很快离开了。段钰敏见梅屿闵离开,只是再寒暄几句带着段峤离开,临走之前段峤又一次表达了善意。
“如果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
少年笑容得体,温和,一头浅棕色的卷发是上流社会血脉的代表。
oega的性子也够温柔。
哪都很不错。
但苏玫瑰还是会想起梁髓之被困到水箱里的样子,软软的像只任由摆弄的小兔子。
就好像,别人再怎么完美,只是单纯的欣赏。
但他脾气再怎么臭,还是觉得可爱。
所有人都走了,苏珺出乎意料没对梅屿闵的出现不悦,破天荒拍拍苏玫瑰肩膀。
“了一班,好好学习。”
完全不可思议,似乎今天的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了,像暴风雨的前夕,让人觉得心慌。
苏玫瑰躺在床上想起跟梁髓之还没约好时间,摆弄了几下手机才想起她没梁髓之联系方式。
林姨端着果汁上楼,刚开门只见抓起外套从二楼窗户“越狱”的aha少女。
干嘛喊“这么晚了哪”
没有回应只留下了床上撕开一层厚厚的纱布。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通知就是每天二更
记得拉开目录看一下自己又没漏看情节。
已开启防盗比例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