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帐后,萧百婳才恍然反应过来,到底是何事让褚瑜大晚上的那么严肃。
这个疑惑只维持到了隔天。
因次日一早,那些闲不住嘴的人便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按捺不住好奇心,她状作无意在那些人周旁徘徊。
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在她们几个姑娘家聊天之际,皇帐之上,一支不知来源的箭从天而降,所幸褚瑜本身会武,轻巧地躲了过去,这才无碍。
不怪他会突然浑身都是刺。
都有人想害命了,能不生气吗
由于弑君最非同小可,围猎最后一日氛围很是低迷沉重,要继续闲散享受这深山野林的静谧是不可能了,于是干脆直接让大伙儿提前收拾行囊回程。
褚瑜跟朝臣们皆在烦忧着这事儿,个个不知所踪。萧百婳原想慰问一下受害者本人,可惜女眷全都早早被人服侍上车,往京城回去,她只得将那些话留在之后。
未料凶手竟如此能耐,犯案隐蔽,刑部的人愣是连点足迹都未能查到。
褚瑜忙得焦头烂额,便让褚七去与萧百婳说这几日别进宫了;而萧长启因是围猎之事的安排者,自然避不过责任,这些日子也是食不暇饱,三更半夜才得以回府。
因如此,恰好给余氏蠢蠢欲动的机会。
围猎之事后第五日。
萧百婳正在房中写书,便忽地有人来传唤,说是余氏有事找她。到了余氏的宅子时,只见以往刻薄且虚伪的余氏竟笑得一脸温柔,然后拉着她坐了下来。
她下意识有不好的预感,暗自警惕。
果然,余氏开口便是道“婳儿啊,母亲给你寻了一桩好亲事。”
“”萧百婳眼色微沉,皮笑肉不笑,“母亲,女儿还不着急着嫁人呢,您应该先给大姐姐安排婚事才是,若是让我先嫁了出去,外人会怎想大姐姐。”
余氏并未为了这句话而色变,“不碍事,毕竟那人可是指名要婳儿你嫁过去。”
萧百婳心下一沉,试问了句“敢问母亲,那人可是何人”
余氏呵笑回道“金林县的甘县令,不知道婳儿可听过”
“”萧百婳听到这个名号,差点没气得跳起来打余氏的狗人头。
甘县令为何人
若说齐周桃色丑闻主角多为何人,得非这人莫属,十桩有九件皆是他闹出来的。这甘县令生性好色贪婪,家中后院已有数不清的小妾及通房,可他还嫌不够,总爱到街上拐了人家良家妇女,然后玷污。
古代女子重清白,清白都没了,她们还能咋地
出来哭喊求助
谁会听,对方好歹也是县令爷,分分钟让风声走反路,且弄死她们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所以往往她们只能委身于他。
当然萧百婳气的不只是这一点。
而是她堂堂二品官之女竟要下嫁一个七品官就算是庶女,也不至于沦落这地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余氏就是瞎扯淡,但凡有点脑子的七品官都不可能轻易招惹高官,又不是不要头上的乌纱帽了,想必这回根本就是余氏主动与对方谈好,而对方想着多个能睡的人也不错,便应了下来。
思及此,萧百婳冷笑一声,“母亲可真会说笑,那县令可是已不惑之年。”
余氏掩唇,扬起轻蔑的笑,语气仍是一派好意似地,“这母亲自然是清楚的,不过那甘县令大是大了些,但好歹也是宠妻妾的主,要不然怎会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跟了他呢,且县令说了,要休了原妻,将正妻之位让与你呢。”
论胡说八道,果然还是余氏最牛。
萧百婳冷声道“这件事儿父亲可知情”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当然,待父亲回府后,我也会去问问父亲是怎么想的,毕竟这萧府还是父亲当家。”
所以余氏最好别说萧长启知情,要不然这事儿直接捅破到主人面前。
余氏听出一点威胁的意思,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父亲最近为了刺客之事烦恼,就别拿这小事扰了你父亲,且说了,这后院之事本就由我做主,想必你父亲也是会理解的。”
“况且等你嫁过去后,你父亲也算是了结一桩心愿,他会感到欣慰,婳儿要懂事。”
笑话,萧长启会欣慰才怪,不禁足你余氏都算是真爱了。
萧百婳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回绝道“女儿并不着急着嫁人,等父亲有闲时,女儿再考虑婚事也不迟,毕竟女子出嫁,总归是希望父母皆在。”
语毕,她便不留情面地告退了,也不看身后的余氏是怎样的神情。
可谁也想不到,余氏心竟能如此狠。
见口头说服无用,便想了另一种恶毒的法子好逼人就范。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此征求破余头的武器。
我先来。
我捐铁锅五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