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婳有些好笑道“你这话说的,好似姐姐我跟你们出去时,都摆着一张臭脸。”
萧千儿摇摇头,“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萧百婳这下是真好奇了,开心的笑还会有不同的
萧千儿轻声道“那种笑”
顿了片刻,才想到如何形容,“就好似尝了甜甜糯糯的马蹄糕,甜蜜又温柔。”
“我以前从未在姐姐脸上瞧见。”
闻言,萧百婳有点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那时候有这样吗”
“有。”萧千儿相当笃然,“姐姐你真的笑得很开心。”让她好生羡慕。
两姐妹又聊了好些会儿,眼看天色已晚,萧千儿也必须回房歇下。
人皆离去,动静减弱,屋内静谧笼罩。萧百婳不好再特地去吵醒杏儿起来收拾茶具,便自个儿整理了一番,随后灭了烛火,便从床铺上躺了下来。身子陷入柔软,疲惫散去。
这会儿,她才有多余的心思去感受自己。
萧千儿说她喜欢褚瑜,她很怀疑,却又莫名无从反驳。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未有经验,纵使写了再多情情爱爱、男女纠缠的故事,在自己的感情历程上,她也不过是个呀呀学语的娃儿。
还是一个总懒得主动与异性往来的母胎单身狗,她不懂心悦一人该是如何。
是像小说里的女主那样羞涩心动,还是像德妃那样直率明烈,恨不得一觉解决。
抑或是只要身影在脑中挥之不去。
所以真问起她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感情还止于有好感、中意、可以试试而已,而如今经萧千儿一提点,她豁然开朗了,也就不得不承认自身理智终究败于褚瑜的温柔,她身陷于对方用满腔爱意搭建的花园,不愿走出。
真活像个怀春少女。
各种意义上。
这真不像她。
萧百婳揉了揉脸,可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三月中下旬。
寒食前半月。
萧府上上下下十余口人终是前去南方。
这回多了两位姨娘,马车就变成几个小辈姑娘坐在同一辆。萧百婳看着身旁一脸高傲不屑的萧迎夏,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瞅了几眼,尔后拉着两个妹妹默默远离这位大小姐。
萧迎夏见状,抿了抿唇,没好气地也朝着另一头的窗边靠了靠。
萧百婳讨厌长途奔波不是没理由的,穿越前就不是很喜欢,更别说齐周国一没飞机,二没高铁火车的,马车未有防震措施,下个南方,路上凹凸不平,她不得被震得吐了。
因此才刚启程不到一个时辰。
她直接晕过去了。
同车的三人“”
萧迎夏嘴角抽了抽,“她怎么了”
萧千儿略一思索,给了三字“晕车罢。”
“又不是没坐过马车。”萧迎夏翻了个白眼,“娇气。”
萧千儿不像萧百婳那样会冷嘲热讽,听了,也是实话实说,“二姐姐本就身子娇弱。”指的是原身,不然也不会落水就亡。
然而这话听在萧迎夏耳里就不是滋味,她冷哼一声,继续窝在自己的窗边。
这头还在漫漫路上。
而皇宫那头,褚瑜背手伫立在宁勤殿外,高于一切的宫殿,眺望着远方的苍穹。
站在他身后的明忠了然他实际在看什么,细声问道“陛下可是想念萧姑娘”
被戳穿心思,褚瑜瞥了眼,“就你话多。”
清楚皇帝陛下未有怒意,明忠笑笑,“萧姑娘近来越发喜欢陛下,这回南下,也许会给陛下带点什么新奇东西回来。”
褚瑜叹了口气,哀愁道“朕不需要她特意带什么回来,只要她回来便好。”别到时候萧府所有人都回来了,结果他那总想着跑路离京的小姑娘流连忘返,决定定居南方了。
那他不得真得了相思病。
虽然实在丢人,难以启齿,但这还不到一日,他就开始数日子了。
宁勤殿华贵干净的砖地,在一刻,皆化作那尊望妻石的奠基。
作者有话要说 婳婳娇气怎么了,我娇气有人疼啊。
萧迎夏羡慕嫉妒恨
萧迎夏澄清本小姐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