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幽幽道“我不是被罚了一堆作业,他觉得愧疚,跑来帮我一起写,我心软了,认为人也不好如此记仇,就原谅他了,然后他又时不时带些宫外好玩的、好吃的给我,我就觉得帮点小忙又如何。”
萧百婳“”回收再利用的道理
哦不对,这应该是先给一根棍子,再给一颗糖,可见这人多么懂得人心。
不知为何,她开始为萧千儿愁了。
萧千儿虽然也聪慧,但毕竟是单纯的小姑娘,哪里玩得过这蔫坏蔫坏的家伙。
听听,是坑过皇帝的人呢。
挖坑技能能是一般人比得过的
萧百婳忽而有种将自己妹妹推入火坑的负罪感,她忏悔,她认罪。
只希望她家聪明的小白兔可以撑得久些,将这只坏心眼的大野狼驯服。
明白是自己误会了,褚瑜内疚涌上心头,低声认错,“那我方才是不是打断了你还想与卿朝提点的要事”
萧百婳摇摇头,“那倒无碍,我该给他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这感情呢,是他想与我三妹妹谈,那他就得拿出诚意,让我三妹妹瞧见他的真心。”
与此同时。
宋卿朝得了指示后,心中刹那间有了谱。
并未像往常那样去萧千儿面前刷存在,而是选择直接回了府。
太尉早些年在外头打仗,身子负了重伤,体力大不如从前,先皇念在他护国有功,便也随他兀自在家办公。不过单在府中处理政事,偶尔也嫌无趣,这时他总会写字作画,熏陶涵养,省得夫人嫌弃他三大五粗,不如儿子。
正打算静下心来写副字画,外头便有人敲了门。这个时辰通常甚少有人来访。
他有些疑惑,放下笔,“进来。”
大白天几乎不在家的宋卿朝难得如此早回来,他行了礼,“父亲。”
太尉应了一声,“卿朝有事”
宋卿朝笑了笑,旋即换上一副严阵以待的神色,“儿子有些事想与父亲坦白。”
约莫半个时辰后。
书房里头才有人走了出来。
宋卿朝踏出门槛,又顿住。转过身子,温笑着提醒道“儿子允诺父亲的,定会说到做到,也望父亲能言而无信。”
太尉被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为父像是信口雌黄之人我破例答应,已是难得,你莫要给我得寸进尺。”
宋卿朝眉眼尽是温润笑意,“儿子必然是信任父亲,谨慎为重罢了。”
太尉无从反驳,只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不知你跟谁学的,嘴巴如此利索。”
在那之后。
萧百婳有很长一段日子,全然无暇追踪宋卿朝跟萧千儿的情况。
搁置写书太久,她也该是时候重操旧业。
于是每日带着厚厚一叠纸去宁勤殿,褚瑜在批折子,她就在一旁写书,就某些方面,还真是顺了褚瑜的意。直至后来,太后也得知了她在宫里写书的事儿,更是时常借着关心皇帝之由来巡视她的进度。
更甚两人时不时眼巴巴地等着她剧透。
“”真就催更母子档。
惹不起,惹不起。
萧百婳心中就一个字
悔。
她绝对是疯了,才会带着稿子进宫。
有人紧盯着,她也就不敢懈怠,很快地,众人翘首以盼的邪魅冷王穿越王妃莫逃跑最终册成功出炉了。
贩售首日,她眼睁睁地看着褚瑜派其中一名暗卫不知褚多少的小哥去书肆外头悠悠等待,她只觉大材小用,有够不惜才。
她痛心谴责道“褚瑜,人家好歹是一介暗卫,你让他去跑腿买书合理吗这任务找宫女抑或是太监都比他来得合适。”
自从跟萧百婳在一起,褚瑜已经习得很多后世新词。他不觉让暗卫前去有什么,理所当然道“等太监乘马车过去,书都售罄了。”
萧百婳嫌弃地“啧”一声,“那我给你走后门,让老板给你预留一本不就得了。”
褚瑜抿唇一笑,“宫里暗卫不少,不必忧虑安危,况且每逢我派他们出去跑腿,他们皆欢喜得紧,还抢着当下回的人选。”
后来,萧百婳才知,暗卫武功虽高,但尽忠职守,也鲜少出宫,让他们出去跑腿,也是让他们难得出宫透透气,趁机买想要的东西。用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说,就是“趁公休假”。
褚瑜,不愧是一个有良心的优质老板。
而后又闲散了几日。
日子过得舒坦,再次恍然得知宋卿朝的追妻进度时,已是祭天大典前两日,她也未曾想过,这次的进度条竟突飞猛进。
作者有话要说 良心,主要还是员工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