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微勾唇,“可你那副模样好看得紧。”
随后他刻意凑近小姑娘的脸,呼出暧昧缱绻的温热气息,“让人生起想好生欺负一番的冲动。”嗓音微压,挟着几分含有深意的低哑,这是萧百婳头一回发现这人也有当衣冠禽兽的潜力。
萧百婳红了脸,恼羞地掐住他的脸,似要及时止损,“少年,你这话说得有点可怕啊。”像个抖s一样,加上方才那个有点病态变态的表情,活脱脱就是小说里的病娇角色。
褚瑜随她蹂躏自己的脸,隔了半晌,他才“噗嗤”笑了出声。
“”萧百婳倏地怀疑这人是不是得病了。
褚瑜开怀地笑了许久,才勉强平缓。他眼眸弯弯,瞳孔满是戏谑的笑意,“我与你说笑的,我确实是嫉妒了,不过是因为我没能成为第一个知道你所有面貌的人。”
他的样子,总算是恢复平常了,又是往常那个正气明媚的少年。
不知为何,萧百婳有一丁点失落,虽然她嘴巴不说,但她其实觉得褚瑜犯病的样子特别撩拨人心,吐出的一字一句宛若带着强韧的丝线一般,牵引著自己的一切。
注意力、思绪全都化作傀儡,叫她只能僵在那儿任他作为。
既然“病患”已经恢复正常了,她也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来。
她略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所有的面貌我都瞧过了一般。”
“”褚瑜被堵得哑然。
闷笑了几声,便将人拉了起来。
他再次打横抱起小姑娘,打道回府。
徒留伙计一人继续躺在冰凉凉的地上。
知晓了来龙去脉后,褚瑜便有了能轻易解决米粮短缺的法子。
翌日。
他让暗卫递信给邻县的县令。
上头倒也并未写出林记米行官商勾结,垄断市场,他只是提及自己是朝廷派来的,不懂为何今年贵县始终不愿足够的米粮给临城,导致了临城百姓雪上加霜的凄惨局面。
可惜,这封信是有去无回。
褚瑜不意外,他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且不论邻县的县令为人如何,寻常人多半是不愿为了他人而惹一身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保全自己,他们何乐而不为退一步说,他们这些地方官再怎样困难,也不至于和百姓们一样吃不起饭。
所以邻县的县令选择了冷处理。
给了面子,又不会被卷入其中。
褚瑜倒是不乐意让他继续置身事外。
凭什么
他的江山不容有尸位素餐的贪官。
不愿好好做事
那就将位置让给更有为之人。
唯一算得上有进展的是,那位撞见他二人的伙计因受了不小的惊吓,据说次日醒来,就一脸见鬼一样慌忙地跌跌撞撞跑出了林记,从此再也不知行踪,故也无人得知那夜之事。
萧百婳听闻后,心底泛起一丝同情。
虽助纣为孽也算不得好人,但那伙计说白了,也是为了生计而不得不从。
也不知经过此事,日后会否成了疯癫之人,毕竟因为撞鬼而疯了的人不在少数要是真那样,那她跟褚瑜说好听是为民除害,但说难听点,某种意义上也是害了人了。
褚瑜得知小姑娘的想法之后,心绪未起一丝波澜,可谓冷漠至极。
他淡定地将那伙计做过的所有坏事都告诉了她,那伙计不只是在林记当“帮凶”,以前为人也是极为恶劣蛮横,三天两头欺辱贫穷人家,狗眼看人低,会跟着林记老板,无非也是觉得将来可跟着出头,高人一等。
故倘若要他给那伙计的下场用个词形容,那绝对会是
自作自受。
果真末了,萧百婳如释重负。
她不再谈及此事,而是问起更重要的事情,“那米粮一事到底该如何解决”
自传信过去,如今已过了数日。
依然是毫无回应。
也不知该说对方大胆,还是愚蠢。
竟连朝廷派来的朝官都敢无视。
褚瑜闻言,微顿片刻,尔后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啊”萧百婳好奇地问道。
褚瑜未答,轻笑着哄了句“夜深了,歇下罢。”
萧百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而且确实是不早了,她寻思着就算要有所行动,也得等到明早,于是便安然地上榻就寝。她侧眸瞟向还坐在那儿不动的少年,“你也快些回去吧,我睡下了。”
褚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我等会就回,看你睡得安稳,我才安心。”
萧百婳皱了皱眉,古怪的感觉又来了,她张嘴想说些什么,到了舌尖,却又吐不出。
最终还是抵不住困倦,沉沉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伙计我以为我的戏份在怜香惜玉的剧情里,到头来是在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