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婳知晓他在抗拒什么,有些后悔刚才起了个头。暗叹口气后,别无他法,只能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编撰多多少少都是有依据的,也确有娶身份较低者为后的例外。”
褚瑜眼睛一亮。
“只不过那是因为那个身份较低者是女主人公,人家有女主光环,妥妥的。”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新词,萧百婳自动自发地解释了,“女主光环就是仅限于女主的特殊光环。”
这简直是废话中的废话。
于是她机灵地举了例子。
“就好比我写的那几本话本子,女主人公明明就差点被害死了,奄奄一息,结果男主人公一落泪,她就安然无恙、起死回生了,还有别的姑娘被下药,遇到的皆是下流胚子,女主人公倒好,每回都能恰好遇上男主人公。”
“这就是所谓的光环导致的。”
“毫无逻辑,总让人忍不住吐槽。”
她发现这样好像把自己给骂进去了,补救了句“但没办法,剧情需要么。”
褚瑜不知该作何回应。
拐弯抹角不仅未让褚瑜放轻松,反而将偏题越发严重,萧百婳见他沉思,以为他难受着,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索性改而直白地问道“所以太后娘娘可有打算让右相之女进宫就像德妃娘娘那样。”
褚瑜回过神来,摆摆手,“那倒没有。”
“那”萧百婳心中一喜。
“不过母后确实有动过这个心思。”
“”这下换萧百婳垂下眼帘,心里发闷。
褚瑜见状,勾了勾唇,将人抱到腿上,“婳婳无需吃右相之女的醋,倘若我未曾遇见你,谁都有可能入宫,但唯独她不可能入宫,我宁可跟宋艳过日子,也不要跟她。”
“为何”
“因为她太”褚瑜蓦然想不起那个前不久学到的词,只好换作他词,“疯癫了。”
“你是想说花痴吧。”
褚瑜豁然开朗,“对就是花痴。”
萧百婳很想说,后宫里花痴的又不只右相之女一个人,以前的白婕妤还有时至今日依然倾慕着褚瑜的惠才人,不都挺花痴的一个比一个还会演戏,背地霸王花,台面娇滴滴。
想了想,还是默默将这些不敬的话给吞下。
她不知道的是,花痴不过是褚瑜逗她的。
真正的理由,还是在于那人是“右相”之女,他没单纯到能接纳随时都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刀子。
褚瑜轻哄着小姑娘的同时,不由发散思维,回想起前一日夜里去慈静宫询问太后一事。那信上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交代而已,但知母莫若子,太后还是想劝他收下右相之女。
毕竟比起桃禄霓寐这个身份,右相之女更能说服她重视门第的观念。
他自然是不愿的。
当下就拒绝了。
出乎意料的是,太后竟也不多劝,立刻就点头允诺了,还表示日后绝不再干涉他的后宫,他要娶谁都行。他面露怀疑,她差点就举三指向天发誓,她说自己年纪大了,管不了事了,不如安分待在慈静宫念念佛经,修身养性也好,此举美其名曰,养老。
诡异的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是忐忑不安的,眼神闪躲。
褚瑜煞是纳闷。
他也没凶人啊,何必那般害怕。
如此疑惑,他也就问出来了。
太后也不隐瞒,坦诚了一切。
原来是睿王得知她有想将右相之女纳进后宫的打算,特意来寻她劝说一番,说是倘若再次未经允许,擅自将人纳进宫里为妃,陛下不仅不会宠幸,反而可能被逼得扔下皇位跑路。
起先,太后觉得这有何大问题,大不了换睿王或是三皇子当皇帝。
这也算是间接帮自家亲儿子实现理想了。
结果睿王下一句就慢条斯理道“陛下跑了,那儿臣必然也会跟着离开京城。我两兄弟自幼感情笃好,实在不愿他人误会本王有意图谋反篡位,而三皇弟年纪尚小,自幼与太妃在佛寺中修身,鲜少接触朝廷,难担大任。”
这下好了。
问题一下子从家务事上升到国家大事。
国不能一日无君,褚氏江山还不到衰弱换姓的时候,不该因她一己之私害了众人。
遭此一恐忽吓悠,太后直接吓得不敢再乱动心思了。
儿媳妇是谁都好,乡野来的翠花也罢,反正自己儿子心悦最重要,加上在她心目中,萧百婳除却是庶女这点以外,其他都讨她欢喜,乖巧又不恃宠而骄,还懂得自立自强。
最重要的是,她是桃先生本人啊
褚瑜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明白根本不至于如此严重,但还是默契地跟着唬弄太后。
并决定大大赏赐自家皇兄。
几日后。
睿王府中得了不少金银财宝,还有皇帝亲笔的一封感恩信。多年兄弟情,褚瑜其实是知晓自家皇兄喜好美人的,但基于与德妃的那点同伙情谊,他选择装作不懂自家皇兄的心。
然而他所不知的是,在他离京的这几个月里,自家皇兄迷恋上了一位女子。
如若他赏了数名美人,将会适得其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前去买菜,就比较慢点。
翠花怎么到处都能cue我
作者因为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