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婳心知时间有限,也就不搞那些开场白,径自进了正题,“姐夫想必也知情我父亲被陛下勒令于府中闭门思过之事吧,我这回特意过来寻姐夫一趟,便是想问姐夫,你可是知道父亲是因何人上奏而受此下场的。”
何青松为人正直,当然不会想到所谓善意的谎言,耿直回道“自是知道。”
“姐夫可否告诉我那人是谁”
“朝堂之事,二妹无需多管。”
闻言,萧百婳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这般问,确实有种想插手管事的样子,但她真不打算也无法管,她只是单纯想为疼宠自己的便宜爹出出气罢了,于是她换了个方式。
“姐夫是误会了,我并非是要插手管这事儿,而是想趁早提防那人。姐夫也知我平时喜好出府,倘若那人无耻,依然前来向我交谈,而我却不知对方竟是害父亲之人,仍因善意与对方交好,那岂不是伤了我父亲的心”
何青松莫名觉得言之有理,但还是那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二妹无需知情,不知者无罪,想必萧大人也不会怪罪。”
“”这是萧百婳头一次怀疑自己靠一张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风光战绩将面临挑战。
不成。
这样会显得她像废物。
她决定耍无赖。
“要不这样吧,姐夫告诉我那人是谁,我给你保证,绝不去招惹,也不多管闲事,然后我还会告诉你,我大姐姐平时喜欢些什么吃食啊,抑或是玩乐,孕妇心思敏感过人,姐夫想必有好些机会得哄哄我大姐姐。”
前面的保证动摇不了何青松,后面那句话倒是让他可耻地动摇了。
萧百婳不知道的是,她只是随便放个钩子,却恰恰踩中了对方的死穴,只因萧迎夏最近确实比较易怒易哀,三天两头就耍脾气,要不然就是落泪自怨,何青松舍不得让她受苦,日夜为了哄人的法子,可谓是想秃了头。
“不行”他面色纠结,却还是咬牙死命地守住了底线。
萧百婳顿时气馁,她想过对方会难搞,却未能料到对方竟能如此难搞。
这么一低落,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有气无力,“只是告诉我一个名字,我既不会管,也不会声张,姐夫还能为此寻着哄我大姐姐的法子,如此条件难不成还不够吗还是要我再给你寻些奇珍异宝,才得以说服你”
语毕,她暗自唾弃,自己竟也学会了卖惨,肯定是跟褚瑜学的。
远在宁勤殿批折子的褚瑜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了下鼻子,本就感到疲累不堪,眼前却依然是这一叠叠写满不安好心的奏折。
他更气了,于是决定明日早朝拉几个想作乱的臣子出来遛一下。
杵在萧府的何青松终是感受到了脸皮厚以及嘴巴利索的高超威力,心情挣扎了一下,沉沉叹气,最后还是成了手下败将,向萧百婳坦白那人之名,并换回一堆实用情报。
萧百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也不再打扰,立马笑眯眯地向他告辞了。
说要出气,她一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姑娘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找人打一架,况且她还是受过二十一世纪良好公民教育的人,更不可能买凶刺杀,所以她使出多数作者常叨叨的必杀技
将那人写进自己的小说里。
而且还必须是活不过几集的那种。
据何青松所言,弹劾萧长启之人确实并非睿王,而是兵部尚书怀大人,萧百婳实在不明白,一个礼,一个兵,利益又不冲突,他何必呢而且她家便宜爹平时人也和气,俗话说得好,多一敌不如多一友,他吃饱了撑,非得没事找事欺负她家便宜爹。
不管怎样,这气是出定了。
月末。
桃禄霓寐的话本子竟然又出了。
这回的剧情不仅仅是男女主人公谈情说爱,还多了点权谋剧情。
虽然并不精湛,甚至小白得近乎傻逼,但萧百婳也不是很在意评价,她本意就不是要权谋,而是为了寻个由头,谴责书中以怀大人为原型的角色行为令人不齿,并一个劲儿地血虐他,最后再让他惨兮兮地下线。
平民老百姓多半对朝廷近来的风雨一无所知,更别说知晓个中情形,他们难以将书中自作自受,而落到这等凄惨下场之人与高高在上的怀大人联想在一块,只以为这人就是虚构而成,如此卑劣,骂出来也无伤大雅。
书本出世后的好些时日,大街小巷皆能听到有人在骂骂咧咧“为了利益,无缘无故弹劾温良同僚实在无耻”诸如此类的话。
对此结果,身为“始作俑者”的萧百婳感到相当满意,还特地请了一直以来保护自己的暗卫们品尝天香楼的各式佳肴。
当然,这些都是由一些鲜少出府,不易让人察觉身份的婢女们哼哧哼哧买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来人告诉你们,千万别一夜未眠。
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身体不适吗
就是一天不睡觉来得。
至于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理由太傻逼了,给个面子就不说了。
反正我今天睡到中午十二点多,差点以为自己得了嗜睡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