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想我应当是晓得何人害死了这里原本的萧二姑娘了。”
出乎意料的是,褚瑜直接说个人选,“右相”
萧百婳惊愕地看他,“你如何知道的”
褚瑜坦然道“算不得知道,我许久之前便注意到右相对婳婳你的态度极为恶劣,而且还有些古怪,联想到你第一回见到他而发生的事情,我便有了些猜测。”
萧百婳再次感叹褚瑜是真的聪明,“嗯,总而言之,我会努力想起来所有。”
“不必”褚瑜当即厉声遏止。
萧百婳有些莫名其妙,“为何”
褚瑜眉头微锁,“你忘了上回的情况了吗你一回忆那些过往,你就头疼,我不想让你如此痛苦,更何况那并非你的过去。”
萧百婳心头一软,温声道“你且放心,这回不会了,我这阵子时常会梦到一些模糊的影子,我猜应是时机已到,解开谜底的钥匙已至,就差一步,我就能想起一切了。”
“可那并非好的回忆,你无需”
她直接打断,“我知你疼我,但我必须有所作为,虽说穿来此处并非我意愿,假使那个萧百婳纯粹死于意外,我便能心安理得地不管,但如今我已知晓她是被人所害,我不能视若无睹,我得想个法子还原真相,至于要不要给她讨公道,我还会与能为她做主之人商量,我只是”微微一滞,扯了下唇,“不想像强盗那般毫无负担地占据他人身子。”
穿到别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心理负担,尤其当那人的灵魂不知所踪时。
就好似将某个人的存在完完全全于世间抹去,取而代之。
萧百婳清楚原身应当是真的早已上天去了,但她坚守如此多年的这个秘密,终有一日,还是得亲口告诉萧长启他们,即便会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也可能会让她失去一些东西,但总归是该为那个无辜悲惨的小丫头立个能让人缅怀的衣冠冢。
就是身子暂且无法烧给她当骨灰,她这个也无辜的外来者还想活呢。
她是她,萧府二小姐是萧府二小姐。
她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褚瑜听懂了她的用意,也就不再劝。
他领着小姑娘走的路线并非往后宫大门而去,原因无他,跟着德妃走,旁人只会以为是真的宫女亦或是熟识的友人,可换成了皇帝,旁人便难免会多想,毕竟宫女也属于皇帝的女人,宫女侍寝后上位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萧百婳自然是毫无意见,她走着走着,才恍然发现,方才偶遇的那条路也好巧不巧跟小铜门相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条宫道、那块区域属于后宫的范围,而褚瑜这个百八十年都不乐意踏进后宫的人,又为何会途经那处
如此想了,她也就问出来了。
奇怪地,褚瑜猝然局促了起来。
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我、我只是、是批折子憋得慌了,索性出来透气散心。”说到最后,他又不怎么凶狠地瞪了眼,理直气壮,“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不能去”
萧百婳不走心地哄道“能,当然能。”
褚瑜哼哼卿卿,最后还是诚实地嘟囔了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睹物思人。”
萧百婳失笑。
走出小铜门之前,褚瑜朝着小姑娘伸手。
萧百婳“”怎么分开前要牵手
褚瑜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钥匙。”
萧百婳“”
褚瑜说道“你背着我偷打的钥匙。”
老实说,萧百婳真不想交出去,虽嘴巴总答应每个人不会乱来,但谁知会不会哪天又心血来潮想进来绕一圈呢,有钥匙总是方便得多,她装傻充愣,垂死挣扎。
“你说什么钥匙啊我不是早就还你了”
“哦那婳婳是翻墙而入”
“这个,那个,不好说呢。”
“哦,我懂了,有如此身手,原来婳婳深藏不露,也不知这是否算得欺君。”
萧百婳“”
欺君乃大罪,比起项上脑袋没了,她比较愿意让钥匙没了。
于是她捧起双手将钥匙递上。
褚瑜满意地收了起来。
一回府,萧百婳便开始着手计划起回忆的准备工作,她有预感,原身之死能引出不少线索,所以刻不容缓。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节么,得有点不同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