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约你们来的时候个个像个赌王,真上牌桌了就变得这么谨慎,这像话吗
开牌后。
庄家掌门手中的牌是双高脚,赵舒手里的是杂七,宫泽民手里的是杂八。
“哈哈哈哈。”掌门笑得畅快极了,“你俩这什么牌啊,还敢跟注”
“老娘这回手气不好,下把一定赢”赵舒黛眉拧起,猛地拿起茶杯,像是把水当酒喝,放下时茶水已经一滴不剩。
宫泽民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把扇子,刷地打开,扇面上写的赫然是“必胜”二字。
“我看我是叫错人了,你这不是搞迷信活动嘛,那我还不如去叫天衍宗的那群算卦的来,说不定赢面还大一些。”掌门继续洗牌。
“掌门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老是灭我俩志气,长师侄威风呢”赵舒用豪放的坐姿实力演绎何为女汉子,“这位师侄瞧着很乖的样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掌门洗牌的手停了下来,转头问宫泽民“舒师姐究竟闭关多久了”
“三百年了吧,刚一出来就被掌门你叫来了。”宫泽民想了想回道。
掌门闭上了嘴,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来,似乎还有些肉疼钱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局,赢家分别是宫泽民、宫泽民、宫泽民、宫泽民、宫泽民。
宫泽民的眼前摆满了筹码。
按照概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出千,但若是宗门内打牌都出千未免也太没品了些,越清江不着痕迹地打量宫泽民,究竟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从他将扇子拿出来后开始的,这把扇子有什么特殊的
难道说
“月师侄,到你了。”宫泽民眼睛眯起,笑得不怀好意。
牌局从一开始,越清江就全程弃牌,似乎打算陪几位师叔打牌,输掉些灵石权当孝敬长辈的样子。
实际上,并非他不愿意跟注加注,而是他自上牌桌后,一对好牌都没有拿到过,他现在的手气差得可以。
但现在他想他似乎明白该怎么做了。
越清江没有回答宫泽民,反倒是将哲学三大定理快速地说了一遍。
“事物的内部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基本动力。质量互变规律是指事物发展的规律,由量的积累到质的飞跃。否定之否定规律指明了事物发展的过程,新的事物替代旧事物是历史的必然。”
说完后越清江便勾起嘴角,自信一笑“加注,五百筹码。”
牌场上瞬间安静了一瞬,掌门弱弱地问道“师侄你确定吗今天你的手气似乎不太好,而且眼前的牌你根本没有看过。”
唯有在场修为最高,已至合体的宫泽民,在听了越清江飞速说完的哲学三大定理后,似有所想,他的手敲着牌桌面,嗒、嗒、嗒的声响给左右人都带来了些许压力。
越清江的背挺得很直,像不断生长饱含生命力的竹子,他认真道“确定。”
他将视线转向了宫泽民,示意对方做出决断。
“跟注,五百筹码。”宫泽民将扇子收了起来,并将筹码向前推了出去。
赵舒这把手气很差,她果断道“我弃牌。”
庄家是宫泽民,掌门这局不做庄,他皱了皱眉“我也弃牌。”
赵舒与掌门都将下注的一枚灵石丢了出去。
掌门开牌了,宫泽民身前的是双天。
“双天”的牌组已经是牌九中极好的牌了,若是要超过唯有一钟组合方式。
掌门缓缓将越清江身前的牌揭开,赫然就是至尊宝牌九中最大的一副牌。
赵舒震惊道“这怎么可能至尊宝的可能性不足百万分之一,更何况是同一个牌桌上,即出现双天,又出现至尊宝了,你们”
掌门安抚道“师妹,我可以对天道发誓,牌桌之上绝对没有出现出老千的情况。”
“赵师妹别急,我们都没有作弊,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气运,说到这,我反倒要对月师侄道声谢。”宫泽民不仅道了谢,还向越清江行了个平礼仪。
赵舒与掌门对视一眼,赵舒发现震惊的只有自己。
“我先前会答应掌门前来,就是因为我寻到了一件增强自身气运的物品,不过只是短时的。”宫泽民用手点了点被他合上的折扇。
赵舒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招“那可是气运诶,非大功德无法凭空获取吧,有副作用吗”
“有,用完之后会倒霉一阵子。”宫泽民毫不在意地拿起扇子又摇了摇,“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月师侄能够在牌桌上战无不胜,无数输给他的人都毫无怨言,如今受教了。”
赵舒最讨厌文绉绉半遮半掩的讲话方式了,她问道“听不懂,姓宫的,讲清楚些。”
“你和月师侄打牌真是暴殄天物,先前月师侄所言,皆是他个人对世界本质真谛的高度概括与理解,因此只要是第一次说出来,便能获得气运。”
“而这些对于世界本质的领悟却是无价的,同师侄打牌之人只是输了钱财罢了,他们甚至乐意再多输些钱给月师侄,月师侄,你说我说得对吗”
宫泽民转向了越清江,问道。
“师叔们承让了。”越清江朝着众人行了弟子礼,不卑不亢,恰是朝气蓬勃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