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飞仰拼命传音,不讲话真的会把他憋死的喂喂喂,怎么不睬我了
但越清江此时完全无暇顾及湛飞仰,他拉着徒弟的手,只觉得有些愧疚,他确实对他关心得太少了,这孩子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季禹行似乎知道越清江在想些什么,对越清江道“师父,我天生体质阴寒。”
“为师会替你寻些进补的补品。”越清江现在只觉得徒弟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于是握紧了他的手。
季禹行低头遮掩了越发凌冽的眼神。
五人踏上飞剑,不日便抵达了河定城。
立于河定城门口,众人都迫不及待想要进城。
因为苏云蔚最后迫于压力,还是涂了万金止抽膏,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非人的臭味。
河定城熙熙攘攘,城门处有几个人在吵架,城内的众人出城门时都无精打采的。
“等等,”越清江抬头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城镇,“有点不对劲。”
湛飞仰终于能开口了,他问道“怎么了”
“若是我们这样进入,恐怕只能看到他们想给我们看见的。”越清江抬手,城内枯萎的杏花飞入了他的手中。
焦黑一片的杏花在越清江的手中化为粉末,散落与地,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丝诡异的灵力,消散开来。
“这是邪修的灵力”湛飞仰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样子,神色严肃了许多。
越清江想起自己作为师父,理应向徒弟传道、授业、解惑,便主动向季禹行解释邪修之事。
“在静虚大陆,走火入魔的修士,以及修邪魔外道的修士统称为邪修,他们的修为天花板就是金丹期,对普通人的危害极大,因为他们的修炼方式都需要大量的生命力,血液或是骸骨。”
“他们大多没有了正常人的思维,他们的道同这个世界的道发生了极大的偏差,便容易被蛊惑神智,按理来说像河定城这样,连花都沾染上邪修气息的城市,内里应当早就生机灭绝。”
湛飞仰接了下去“以邪修被稻草塞住的脑子,他们根本不知掩饰,一般来说,他们刚出来兴风作浪的时候就会被发现,然后被除去,现下的河定城看着风平浪静,确实古怪。”
越清江拉着季禹行对湛飞仰等人道“你们代表剑宗入城,我和我徒弟换一身行头潜入城中探查底细,明日午时,城门口碰面。”
“这”湛飞仰向左转是茫然的陶米米,向右看是臭烘烘的苏云蔚,不由得苦从心中来,脸拧成了个苦瓜。
“我跟你们一起行吗”湛飞仰尝试做最后的挣扎,“实在不行我带季师侄也行。”
“不行。”越清江无情拒绝。
“滚。”季禹行一脸嫌弃。
湛飞仰“”
谁说他们默契的明明一模一样好吗
看着不靠谱三人组拿着剑宗的文书进了城,越清江严肃地转头,对徒弟道“来,我们换一身衣服。”
季禹行“”
或许,有时候自己也很难理解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身黑衣的越清江看着同样一身黑衣的季禹行,满意地点了点头,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走向了城门口,排在了队伍后。
两人顺利以普通人的身份进了城,坊市中吆喝声不绝于耳。
吆喝的摊贩只见街上走过两位身穿玄衣的公子,高些的公子眉眼带着笑意,一身贵气逼人,和风拂过,只叫人觉得朝气蓬勃。
而那位个子高些的贵公子正牵着个子矮些的小公子,小公子一脸阴沉,面容倒是同样优越。
想来这两位应当是从别处前来游山玩水的世家子弟了。
“为什么一定要换一身黑”季禹行偏头问道。
越清江不做回答,在糖人摊位边驻足,反问道“喜欢吗”
季禹行看着花花绿绿的糖人,突然觉得如今的壳子年岁太小了些,倒也增添了几分麻烦。
越清江见季禹行沉默地盯着糖人瞧,只觉得徒弟过于害羞,不愿意开口,便替他各买了一样。
季禹行无动于衷地接过糖人,越过越清江,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越清江有些摸不着头脑,徒弟这是怎么了
市坊内消息最为灵通,这也是为什么越清江一进城,便直奔市坊而来。
两位摊贩见生意冷清,便闲谈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啊,今天方城主的儿子要纳男妾。”
“当然听说了,这可真是离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