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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种可能性没有从段易言口中得到答案,阮皙心里已经认定是这样了。

她觉得这种事也不好问的太直白,以免人家公子哥的自尊心会受到伤害。

等慢悠悠地把这碗面吃到三分之二,段易言才重新回到公寓,脸庞表情是正常的,看了她秀气抆着嘴巴,嗓子沉着问:“吃饱了?”

阮皙不知道这句问话里代表着什么,接下来她眼前暖黄色的灯光变暗,墨绿色裙子在沙发上也被男人手掌按住,整个人晕乎乎的,闻见的是他呼吸间很淡的酒香味。

“你有什么企图……”

在夜深人静下,连说话都是小小声。

段易言的薄唇是热烫的,很薄,覆上来的间隙还低声说:“男未婚,女未嫁,你说我有什么企图?”

没有过多解释。

阮皙眼睛完全看不见光了,近距离的是他极为养眼的脸,清晰到能看清他眼角处那颗极浅的胭脂泪。与前半周那次酒醉的意识不同,这次是无比清醒的,顺着他的贴近,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加速。

这次段易言很有技巧地吻了她半个小时。

阮皙没经历过其他男人,茫然的不知道原来接吻还能这么长时间。

她一时有些忘情,蜷缩在棕褐色沙发处,乌黑长卷的秀发乱乱的披散下,几根贴着脸颊处,唇被咬得艳红,就在神智越发飘离时,攀着男人肩膀的手腕被摁住,贴着的创可贴,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段易言用指腹触碰到她那道疤,仿佛能牵扯起藏在骨子里的丝丝疼痛:“受伤过?”

阮皙雾蒙蒙的眼睛一眨,猛地恢复了清明。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很抗拒将段易言给推开,整个身体接近僵硬,低头去找掉落的创可贴。

“别急,在这里。”段易言看出她很想隐藏起来的狼狈,没有挑破问到底。

而是帮忙找到了创可贴,修长的手指递给了女孩。

阮皙已经很克制不去想起,指尖摁在自己腕骨处的疤痕上,低垂着脑袋不去看他:“谢谢。”

这句谢谢,说的生疏极了。

一点儿也不像两人刚缠绵的接完吻后,会有的亲密感。

夜很深。

阮皙不管是脑袋,还是心都是乱的。

她抿唇压下那股还存在的热意,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带上一点情绪看着男人说:“我想回去睡觉了。”

已经凌晨,再不回去就搞得不像话。

段易言沉默几许,让她从沙发慢吞吞起身。

好在公寓就住隔壁,也不用他开车来回的送。

阮皙胡乱的整理好自己,抬手把有些乱的裙摆抚平,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走出公寓门。

她只字不提手腕的伤疤,包括和段易言接吻的事。

两人就跟约好了似的,刚才完事都格外有默契。

段易言只是慵懒地半靠在门旁,也没拦着,就这样看着她装死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