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午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旁,桑盛盛每次见到这位首富,就乖得跟什么似的。
她冲阮皙眨眨眼,小声说:“你爸来了。”
完事后,很识趣地腾出空间,溜进了房间里。
阮皙在原地站了三秒,才走过去。
这一夜她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反倒是阮正午跟没休息过似的,眼底还薄红,冒着一丝血色。
“皙皙,爸爸……”
“爸不要再说了。”
阮皙不愿意听半句有关秦霜妍的解释,比起这个,她只相信眼前看见的。
所以阮正午接下来想说的任何调整母亲关系的话,都被阮皙一句话给堵过去:“这些年来,我知道您也是看在眼里,为了家,已经很努力的给双方做思想工作了,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妈妈对我的态度,是她自己放不下执念。”
秦霜妍从骨子里就恨透那个薄情寡义抛弃她和阮玥的负心汉,更恨自己当年被长相柔弱的女人给绿了。
当时刻面对她的时候,只会想怎么严厉教育她要像阮玥那样。
而不是真正理智的想过,无论怎样,这是她的亲生女儿。
阮皙说到这些,扯了扯唇:“恐怕连恩师都看出来这些年,我的心理病根源到底是什么。”
她一心想要活的优秀完美,能获得母亲的赞许。
可是弄巧成拙,把自己变成了个小废物。
阮正午对她说的这些话,沉默了很久。
阮皙没有一哭闹二上吊,要父母给个说法。
她折回房间一两分锺,重新回来的时候,将阮家给她的卡和支票,都还给了阮正午。
“皙皙,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和爸爸也断绝关系?”
阮正午看见她这样,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阮皙却说:“爸爸,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不是活在父母阴影下的附属品。之前也是我错了,我希望母亲能在尊重我的基础上好好爱我,但是却依旧甘愿被她的观念支配着。”
她以为听妈妈的话,就能让妈妈爱自己。
结果越听话,在秦霜妍眼里她就是越没主见,不懂得独立的坏小孩。
只要没有人养,是活不下去的。
跟她记忆中的那位祝女士一样。
阮皙把这些卡还给阮正午,是想真正的独立起来。
她不是首富的千金,只是自己。
“爸爸,你不需要替妈妈跟我说抱歉,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
对於这话,阮正午盯着阮皙白净的脸蛋,满腹想说的话,都被她字语行间给拒绝回来了。
最终,阮正午是绝对不会收回这些卡,态度也异常坚决:“你是阮家的女儿,我阮正午的亲生女儿,皙皙,倘若你连爸爸的东西都不要了,爸爸这样打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