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眼睫划过一丝雾气,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到底不是个百分百孝顺的合格女儿,摇了摇头,微笑道:“爸爸,我已经成年了,不是17岁之前那个哭着鼻子要父母陪伴的小女孩了。”
套房的门开启又重新地关上。
走廊上,一群保镖跟着阮正午被请了出来,周围格外的低气压。
其中一名保镖看着阮正午沉色的表情,默默地说:“阮总感觉像是被牵连到了。”
——“你不废话吗,他即是父亲又是丈夫,能逃得了?”
——“自古婆媳问题丈夫难两全,怎么到了阮总这边,就是妻子和女儿了。”
——“难啊!”
此刻阮皙关了门,也听不见外面八卦的嘀咕声。
她转身,看见桑盛盛琢磨着听见人走了,才探头探脑的出来。
“你爸走啦?”
阮皙不懂桑盛盛怕阮正午做什么,明明也没对她说过重话。
她的疑惑不解被桑盛盛看在眼里,小声地说:“我十九岁那年为了资源去陪酒,那次凑巧你爸也在饭局上。”
被闺蜜的父亲撞见自己陪酒,从此桑盛盛心虚的很。
看见阮正午,就跟死耗子碰见了猫咪一样,躲都来不及。
阮皙:“……”
“对啦,你真的要和阮家摆脱金钱上的关系?”
方才客厅里的谈话,桑盛盛在房间里是竖起小耳朵听的,耐不住好奇心地问。
阮皙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缓解下心中情绪,说:“嗯,我觉得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主,而不是事事都要回家问过父母,在这个前提下,想独立,就应该连带金钱上也独立起来。”
这样她才有底气地去面对秦霜妍,而不是一直是卑微求爱的姿态。
阮皙替自己解开心结,连带的笑容真诚实意不少。
而桑盛盛又欲言又止道:“昨晚喻银情给我发了短信,他没找到你,这个狗直接猜到你肯定是来找我了,所以就没急着翻天覆地在榕城找你,而是先去段家一趟。”
提起段家,桑盛盛知道的内部消息都是从喻银情的口中套来的。
阮皙没有想提段易言的意思,在她眼里。
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
接下来连续三天的时间,阮皙连居住的高层公寓都退了,这个举动,引起媒体的关注。
首富千金频繁换住处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但是有小道消息声称她和家族闹矛盾,再加上种种的行为举止,就很令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