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对此,阮皙面对记者跟拍和采访时,从不透露一句话。
反倒是阮正午在某处慈善晚宴上被人问起这事,当场黑着脸色离席。
这些报纸上被人津津有味报道着,每一张都会准时放在段家的书桌上。
段易言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些,长指将它撕碎后,扔在了抽屉里。
他起身走出暗无天日般的书房,身上那件褶皱的白衬衣,上面除了烟头烫出的痕迹外,还有印着许些的酒渍。
看上去就跟那种外面落魄没人要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段易言连衣服都没换,精致五官的脸庞上是半点情绪都没有。
他的身影一出现在楼下,某个贵妇装扮的女人,看起来失落着,瞬间回过神来,上前想要去扯他的衣袖:“易言,你听叔母解释,别这样对你叔叔啊!”
段易言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身边的秘书就已经把人拉开。
自称是他叔母的女人半趴在地上痛哭:“易言!易言你是我们段家养大的,不能这样对你叔叔们!”
比起去求新任掌权人段朝西,明显这些都心知肚明这些出自谁手。
叔母哭了半天也没换回什么,於是狠狠地说:“你就不怕我来个鱼死网破把这些事抖出去,大家一起死,你母亲也别想有个好名声。”
段易言冷冰冰的情绪在脸庞浮现,听了极其的讽刺。
他看着眼前这个本性暴露的女人,声音懒散冷淡:“是吗,你觉得有关段家任何新闻,会有哪家媒体敢报道的出去?”
先前榕城铺天盖地的都是段家黑料,那是段朝西和他为了打压叔伯一辈,故意放任为之,还有推波助澜的行为。
现在一个个被打压倒台,段朝西已经成为了段家掌权的那位。
又怎么会允许媒体继续大肆报道这些?
段易言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段家老宅,上车后,面无表情地靠在后座椅背上,近乎没怎么合过眼。
保镖有点担心,开车前低声问:“小公子,先去酒店睡一觉?”
三天里处理段家多年前已久的事,段易言之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天一夜,没人上前去打扰。但是看得出来他的状态差到了极致。
段易言垂着眼,依旧是那副极其冷淡的模样。
“阮皙在哪?”
他三天前吩咐了周礼等人帮他照顾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此刻阮皙看完一场舞台演出回来,自己开的车,停车时以为技术不过关,还费了一番的功夫。等下车后,她才换回了红底高跟鞋,从后备箱拿出新鲜的橙子。
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灯光照映着四周。
阮皙连半点脚步声都没听见,结果一转身,防不胜防的看到站在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