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手重,经常弄坏东西,也不会处理这等关系。其实用东西交换,人家不会不肯,只是他想不到而已。
后来这事闹到大人那里,赢家主教训不了他,只好安抚和赔偿被抢的小孩,那会儿他才晓得原来还可以交换,于是从那开始,他学会了贿赂。
在外修行历练时只要乾坤手镯里没有了饴糖和冰糖葫芦就回来每个小朋友那里搜刮一番,给了双倍赔偿就走。
不停留,修炼忙。
上一次抽空回来发现别的小朋友那里存货不多,一打听才知道出了事,褚家被灭满门,褚长扶孤身一人处理丧事和收拾烂摊子,根本没空上门,那些饴糖和糖葫芦还是前阵子没出事时给的。
他自那起再没出去历练,一直待在赢家,倒是想安慰褚长扶,刚过去就瞧见月下两道皓白无瑕的身影并排站着,男的俊,女的美,有他什么事
天塌下来有赢家和赢闵顶着,褚长扶不需要他,他最多将这里当成另一个历练场,打杀一些心怀不轨地小杂鱼而已。
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原本定的等赢闵元婴期后再成亲的约定也陡然提前,赢家是想告诉天下人,褚家虽然落败,但有赢家在,谁都别想动褚家。
还真没他什么事。
婚期越近,他宿在酒楼时间越长,掉进酒缸里,喝酒喝的骨头都酥了,常常醉的酒壶在哪都摸不着,狼狈的很,这事不出所料,又成为他一个荒唐的过往。
赢玉想起那些陈事,没滋没味地嘁了一声,手底下倒是不闲,拆开油纸,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裹着红浆的诱人糖葫芦。
和以前一样,很甜很甜,又不同,带着微微的苦涩。
不知道是小时候没见识,吃过的东西不多,还是如何,感觉没以前好吃了。
赢家附近的坊市,一辆由飞马拉得厢车正慢悠悠行着,揽月一边驾车,一边回头看身后的人,“小姐真的决定好了”
褚长扶正在看账本,闻言嗯了一声。
“不后悔”揽月提醒她,“那三少爷好像又好看了,比以前还漂亮。”
今儿她也在,和小姐一同通过镜子看的城门口,三少爷一身红衣,本来就出色的容貌被那艳丽的色泽一衬,更显唇红齿白,粉琢玉雕。
举着剑与人交手的模样宛如纸上被泼了红墨,嚣张倨傲,意气风发,少年夺目得如同太阳一般耀眼,是所有人中最显眼的那个,把一旁的赢二少爷映衬的像个小厮。
她有一种那才是世家公子,神采飞扬,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感觉。
年轻人就该轻狂,就该傲气。
“修为也有进展,离上次见面才不过几个月而已,照他这个速度,再等个十年二十年就是个化神期修士,比之大公子和二公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小姐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语气略微兴奋,“叫赢家主打断他的腿,囚在屋子里,到成亲那天灌上药,生米煮成熟饭后他再想反抗也晚了。”
褚长扶“”
她用手沾了些一旁桌子上的茶水,一指弹去,正好击在揽月的额心。
揽月哎吆一声,捂住脑门,有些怨念地看着她,“小姐,三少爷那样说您,您就不生气吗就算为了报复他,也该这么做啊。”
她那颗心和她的名字完全不符合,嘴角扬起的笑十分邪恶,“您想想看,以前咱们褚家多风光啊,去哪都是奉承和恭维,现在龙游浅水遭虾戏,到处都是闲话和讽刺,他们欺负您,您就欺负他们崇拜的、敬佩的、爱慕的、求而不得的赢三公子啊。”
赢三公子现下的声望和名头,这么说一点都没错,他可是开元大陆第一天才,整个衢州的骄傲。
够上他瞬间能跳过衢州,在开元大陆有名有姓,多少人想跟他做朋友,拜把子当兄弟,沾点亲带点故。
又是多少姑娘和世家小姐妄图嫁给他枝头变凤凰。在衢州她们确实是凤凰,但是跟整个开元大陆比,最多算只麻雀罢了。
将神拉下神坛,是每个人都想做的。
然而三少爷脾气古怪,她们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听说小姐从前跟三少爷有些交情,一边找小姐打探三少爷的喜好和习惯,一边冷嘲热讽欺负小姐。
依着她的意思,就该来个狠的,把她们望而却步的人弄到手,叫她们羡慕妒忌恨去。
“奴婢建议当着所有人的面,嫁给他,睡了他,在他身上留下明显云雨过后的痕迹,昭告天下三少爷是您的人,气死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褚长扶“”
作者有话要说褚长扶我的丫鬟不能要了,满脑子都是狼虎之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