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你是说他俩去打老虎了?”
打老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宋大哥少见多怪。杨林还道是为解家兄弟担心,便道“他俩是登州资深猎户,窝弓、药箭、弩子、镋叉使的熟练,人又机灵,不会有事的。”
宋江道“跟老虎斗,他俩当然不会有事,跟人斗,他俩就会有事。”
杨林不解道“跟人斗?跟什么人斗?”
宋江道“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毛仲义?”
杨林说“解家兄弟有亲戚在登州府当官,毛仲义奈何不了他们。”
宋江对杨林道“锦豹子乃光明磊落的汉子,自不会暗箭伤人,这次捕虎是毛仲义做文章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能放弃。我敢断言,解家兄弟必定凶多吉少,立即出兵解救解家兄弟。”
三人会议决定宋江率领特种兵排及杨志的骑兵营乔装打扮成捕盗官兵,出兵登州,解救解家兄弟。
解珍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弟弟,心如刀绞。自从爹娘死后,他就是解宝的护身符,谁欺负弟弟他都会拼命保护。而今身陷登州大牢,他也无计可施,看着戴枷锁的弟弟在牢中痛哭,也只能安慰,他抓住解宝的手道“小弟别哭,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等些日子就会放我们出去。”
解宝擦着泪水,不断地点头。
“你就别做梦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躺在墙角稻草上睡觉的一个囚犯翻身说道“这是登州死囚牢,进来的人只能砍头的时候出去一次,小伙子,省点力气吧!”说完打个哈欠继续睡觉。
“我们是屈打成招的,混赖大虫,各持钢叉,抢劫财物,就算定罪也罪不该死,怎么回来死囚牢!”解宝激动的狂叫“大宋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小弟别叫了!”
解珍大喝一声,解宝止住叫声,呆呆的看着哥哥,不知他缘何发怒。命在旦夕的时刻,解珍突然恢复了捕猎时的冷静,他看着牢房顶,一遍遍回忆着事情的经过。
“大虫刚露面就被毒箭射中,我俩喜出望外,一直追赶,谁料大虫却从山坡滚落,掉进毛仲义家后院。去讨要大虫时天快要亮了,毛太公安排早餐,吃完后带我俩去后院找虎,但只有滚落的痕迹和血迹,老虎早被抬走。我俩满腔怒火,与他家下人厮打,这时毛仲义带领公差将我俩抓住……等等,不对!”
解珍停下来回忆,思考着那儿不对。怎么会这么巧,毛仲义清早就带着公差……这是个阴谋!
解珍总算明白了,毛仲义让父亲稳住他俩,早早将大虫抬到州里,再让他姐夫孔目王正派公差来……他早就抓住解家兄弟冲动的弱点,这次可真掉进毛家的网中了。
解珍只有苦笑,陷进毛家的哪是老虎,分明是他兄弟俩。毛家这是在报复,在泄私愤。以前他怀疑我们带着贫苦人抢他家的粮米,苦于没有证据,这次正合他心意。
“不,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带出去,我的姑舅哥哥孙提辖,我的表姐顾大嫂,我的结义大哥邹渊知道消息后,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但牢内哪有熟面孔,焦虑和无奈塞满解珍心房,出奇的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