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我等在前方十里处发现了一队刘宋军骑兵,一番交战之后被我方全歼,俘虏了两个受伤的,经过审讯得知涪县那边的刘宋军已经得知梓潼城被流民攻破,于是派了两千人出城向北来平乱,在途中遇到了大队流民,一番杀戮之下,许多人逃走,没有逃走的都被刘宋军杀了!”
赵俊生问道“现在这两千刘宋军在何处,有多少步兵、多少骑兵?”
“回陛下,根据被俘的刘宋军侦骑交代,这些刘宋军目前距离我军还有二十多里,有骑兵两百余人,剩下的都是步卒!”
赵俊生思索一番,对杨烈招了招手,杨烈上前抱拳“陛下!”
“派两千骑兵去解决这两千刘宋军,从这里到涪水北岸一带地势应该还算平坦开阔,骑兵作战问题不大,但毕竟这里是川地,多山川河流峡谷,让带队的将军注意别被刘宋军引入狭窄崎岖地带!”
“这是我军骑兵入川以来第一仗,不容有失,臣想亲自带人去打这两千刘宋军,还请陛下准允!”杨烈抱拳道。
赵俊生抬眼看向杨烈“你倒是不怕被人说大材小用,行,你想亲自去就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遵旨!”杨烈抱拳答应后转身离去,兴冲冲点起两千骑兵快速向南推进。
这两千骑兵在杨烈的带领下呈一字长蛇阵行军了十余里,迎面跑了一骑探哨,探哨一看打着杨字旗号就知道是杨烈带队,于是打马跑过来禀报“杨将军,刘宋军两千人距离此地不足五里!”
杨烈笑着说“这两千人还想着去收复被流民们攻破的梓潼城的,却不知道梓潼城早已落入我军之手!来人,传令下去,全军缓慢向前行军!”
缓慢前进就等于是骑着马走路,这对于马匹的负担要小很多,而且这样行军不会造出大的声势,即便与敌军相距几里也不容易察觉,等到敌军近距离肉眼看到时才发现晚了。
杨烈又对斥候吩咐“继续去盯着这两千刘宋军,若有变故速来禀报!”
“诺!”
刘宋军的统兵将军萧惠真很是惬意,他这两千人马得到命令之后过了涪水才一个多时辰就遇到了大量从北面梓潼城而来的流民,他带兵一番冲杀之下,杀人无数,没死的都四散逃走了,没有逃走的被抓住之后也被他下令杀了,只杀得人头滚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别看他只有两千人,而那些流民却有好几万,可流民毕竟是流民,都是手无寸铁、拖家带口的流民,他们怎么可能是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刘宋军的对手?还不等刘宋军冲过来就吓得逃跑,刘宋军趁势追杀,一战而胜。
还有一些流民没有来得及逃走,被俘之后被萧惠真下令全部杀死,这些人头可都是军功,萧惠真怎么能放过呢?
萧惠真是萧思话的侄子,萧思话儿子本来就多,自己儿子都顾不过来,更何况是侄子呢?所以萧思话把这个侄子丢到了川蜀,好些年过去了,萧惠真感觉自己几乎被人遗忘。
在川蜀这片地面上,乾军要打进来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不是这一次蝗灾又遇上大旱,闹得整个川蜀颗粒无收,灾民得不到赈济不得不起兵造反,萧惠真就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大量流民起兵造反让萧惠真看到了机会,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这一次了,所以他在接到命令之后带兵渡过涪水北上去收复梓潼城时遇到了流民,当即毫不犹豫的带兵杀了上去。
这一仗对于萧惠真而言打得太爽了,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杀人如切菜一样简单。
当他杀散了一大批流民之后,立即派人向涪县方向禀报战果,又带着兵马继续向梓潼城方向前进,收服梓潼城对于他而言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走着走着,前方似乎出现了许多人,萧惠真看见前方越来越多的小黑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有大量流民出现?斥候们是怎么搞的,也不来报告!这帮家伙玩忽职守,实在胆大包天,待我杀散这些流民再找他们算账!”
“来人,传令全军列阵准备,待会儿跟着本将军往前冲,要一鼓作气冲垮这些流民,谁若是敢后退一步,本将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萧惠真说完举起长枪大声呼喝着,前方小黑点却在快速靠近,隐隐传来了马蹄声,似乎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马蹄声越来越大,如奔雷炸响。
“轰隆隆······”
萧惠真瞪大眼睛看前方,却见原来的许多小黑点变成了一只旌旗飞扬的骑兵,这些骑兵正以最快的速度向这边冲过来。
刘宋军的队伍还在列阵,如此声势浩大的骑兵冲过来立即被眼尖的兵士们发现,有人惊叫“是乾军骑兵······”
“跑啊——”
仗还没有开打,刘宋军兵士们就已经吓得一个个掉头逃走,无论萧惠真如何嘶吼都无济于事。
“气煞我也!”萧惠真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只能打马掉头狂奔逃向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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