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厉害?”徐奇听了,不由心动。只是一时之间不敢信宁二郎的话。
过了一会,问道:“去这种地方,你带了多少钱?”
宁二郎小声说道:“我的生意做的小,只带了六百贯。哥哥,这是我全部身家,不可说出去。”
徐奇不屑地道:“朗朗干坤,难道还有来抢你!那个赌船,赢了钱真能下来?我听人说,这些开赌场的人最是心黑。你若输钱,他们给吃给喝。但若是赢了钱,可是走不掉!”
宁二郎道:“哥哥,这是好大生意!这几天,我们这里开工场的,许多人都去玩过。”
听了这话,徐奇如何不心动?想了又想,咬牙道:“既是如此,你带我去如何?拚上几百贯钱,痛快一晚上!若是侥幸赢了,工场都可以歇几个月!”
宁二郎摇摇头:“这种地方,岂是可以随便带人进去的?我是认识了一个谭三郎,是那里面人,玩得熟了才给我一块牌子。没有牌子,那船可上不去。”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容易上去,徐奇越是心痒难耐。
正在这时,宁二郎指着路上走的一个汉子道:“看,那就是谭三郎。”
徐奇定睛一看,有些眼熟。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葛阿爹那里赌钱的时候,经常看见他。只是两人离得较远,没有说过话。
既然遇到,徐奇如何肯放过?急忙对宁二郎道:“刚好碰上了,哥哥请他来饮碗薄荷水。”
宁二郎被催得没有办法,只好高声道:“谭家哥哥,这是要到哪里去?天气炎热,过来一起饮碗水解渴。等暑气退了,我们一起进城去。”
“原来哥哥也在这里,恰是正好。”谭三郎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走到半路,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徐奇,心中暗喜。
做这种赌船生意,不能让每一个上去的人都输得精光。要选好目标,哪个是帮自己宣传的,哪个是待宰的肥羊。那些选好帮自己宣传的,要让他们小赢,不要输钱。待宰的肥羊就不要客气,出手一定要稳、准、狠,一次赢光。只有这样,生意才能够长久做下去。如若不然,上去一个宰一个,哪个还敢到赌船上来玩?谭三郎在这里转了些日子,看准了徐奇。今天宁二郎也是自己安排来,引徐奇入套, 只是宁二郎自己不知道罢了。这个时候出现,谭三郎就给徐奇送牌子来的。
坐下来,相互介绍罢了,徐奇便开门见山,问起牌子的事情。
谭三郎有些为难。道:“不瞒哥哥,赌钱的事情,官府抓得甚严。不是十分信得过,怎么敢让人上去?便如宁家哥哥,与我相识多日,才敢给他牌子。”
徐奇道:“我时常在葛阿爹店里赌钱,你也该看到的。在这工业区里,我的工场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了。你问问宁二郎,一年怎么也赚千把贯——”
谭三郎道:“在这里开工场的,哪一个没有钱?我担心的,是嘴不严,把事情说出去。”
“不妨,不妨,这里哪个人不知道我徐奇嘴巴最严!”徐奇连拍胸膛。
谭三郎对宁二郎道:“哥哥,真是如此?这不是小事,不要害我!”
宁二郎道:“放心,徐奇这个人做事最是谨慎,尽管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