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忠苦笑“奴才愚钝,也不明白其中缘故。”
祁瑛搁下手中的笔,望着眼前的金丝熏盏看了会儿,心中大概有了方向,轻叩了两下桌面,对长忠道“查,昨日罚跪,谁去见过靖王。”
长忠顿了一下才应声。
锦拓门那边来来往往宫人虽有,却并不多,且祁道罚跪,哪个不要命的敢停下来看戏?更遑论看见何人驻足与祁道说话了。
可皇上有令,只认结果,查不出来也得要查,长忠应声弓腰,专门刚出金池殿的殿门,便望着远处,沉沉叹了口气。
守门的小太监殷勤的上前来“长忠总管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的说便是了,小的定当好好办差。”
长忠撇他一眼,深吸口气皱紧眉头,没搭理。
小太监讨了个没趣儿,瞧出来长忠心烦,也不敢再继续多话,默默退了两步,又站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长忠正想着昨日在锦拓门附近当差的大太监是哪位,远远的,瞧见个熟悉身影朝着金池殿这边走来了,跨进了远处的门槛,长忠眼皮跳了一下,快步走上前去。
“奴才请贤妃娘娘安。”长忠行礼,看一眼搀扶着郭蓁蓁的星月挎着的食盒。
“皇上呢?”郭蓁蓁倒是不介意停下来同长忠说几句话,这些天她休息甚少,配上深色宫服,显得脸色不好,精神欠佳,不过仍要撑着这幅身子来给祁瑛送汤,看重皇上龙体,倒是甚过自身数倍。
“刚听了靖王和丞相的事,皇上正心烦着,娘娘这汤还是交由奴才转送吧。”长忠好心提醒一句。
郭蓁蓁却勾上一抹浅笑,说了句‘本宫是来替皇上分忧的’后,继续朝着金池殿过去了。
长忠劝不住,也不再拦,她要真能为祁瑛分了忧,也省他四处盘查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