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门口,郭蓁蓁亲自接过食盒来,独自与长忠进去,她望一眼桌边勤政的祁瑛,垂眸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祁瑛没抬眸看她,只是应了声“贤妃怎么过来了?”
语气不冷不淡,这些年,一直如此。
郭蓁蓁握紧了食盒的提手,轻声走上前放于一旁的桌上,取出里面的瓷碗来,盛出热腾腾的高汤后,才端到祁瑛的桌边放下“皇上这些天将自己埋在这政务堆里,臣妾替皇上心疼自己的身子。”
祁瑛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劳你费心。”
郭蓁蓁眼中神色黯淡两分,抬眸看了长忠一眼,微微挑眉。
长忠看懂她的意思,后退几步,便到殿外去了。
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郭蓁蓁回身去把高罐盖好,轻声开口“前两日臣妾差人去请过敬妃,原是想着入宫有了封号,便是自家姐妹,自作主张想亲厚两分,倒是忽略了敬妃心思,人没请到,倒叫人觉得臣妾自作主张了。”
“不必理她。”祁瑛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双眼睛来,他眉头微撇,仍旧觉得烦躁。
“是,敬妃自己是有主意的,到底也是东曙公主,千尊万贵,不愿与咱们为伍也是寻常,初来宫中,也是臣妾思虑不妥当,阖宫上下竟没个能主事的,她要了静月去,倒是聪慧,这不,昨个儿一早便出门了,腿伤着也顾不得,可见在东曙也是个活泼性子,昭贵人身子不适提前回去,正好遇着敬妃回来,算算出门的时辰,应当是到了锦拓门那边,也不晓得有没有遇上王爷。”郭蓁蓁装好东西侧身回眸,看一眼祁瑛的脸色,“臣妾想着,还是该同皇上说一声才是,不过敬妃与王爷互不认得,想必是没搭过话的。”
“宫里嫔妃昨个儿都在你宫里了。”祁瑛听懂郭蓁蓁想说的话了,“只有敬妃。”
郭蓁蓁垂眸,把瓷碗端起来递给祁瑛“汤暖身子,皇上趁热。”
祁瑛看她一眼,伸手接过碗来,喝了一口后,汤勺碰得碗壁叮当作响“召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