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义姐 镜里片 3749 字 4个月前

只不过中途又折回来,多交代了几句好好注意身子,就又赶着回去了。

宴卿卿颇为无奈,却也没说别的。

相然在一旁说:「咱们皇上待您可真比亲姐姐都要好上许多。」

宴卿卿和她想得也差不多,闻琉待她的确比对那些公主们要好上许多。他从小就只跟她亲,两人关系自然是更像姐弟一些。

闻琉事情多,宴卿卿却是悠闲的。她觉得轮定安早已经过去,没什么危害,就没放在心上。

酉时的钟声响起,天色此时刚刚昏暗,天子山大殿的山门缓缓拉开,里面有座自地下冒出泉水的池子,名叫洗天池,其四周有龙纹攀柱,恢宏无比。

宴卿卿没过去,她一个女眷,也不太适合去看。

这几日她身子出了几次汗,早就不舒服。可天子山的池子又要等着洗天池先开后才能开启。她等了一天,也想好好去去身上污秽和霉气。

宫女们替她解了衣服,她慢慢进了温热的池子中。这池子不算太深,是今年新弄的,荷叶金玉屏共有十二板,楣板乃温和玉制,奢华无比,地板也是崭新,旁侧不远就铺着绒毯。

池中有几块大而光滑的石头,看得出是用来歇息的。

相然跪在一旁,递给池中宴卿卿一碗汤。

「小姐。」

宴卿卿伸出玉净白皙的窍手,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这是补身子的汤药,要是不喝,泡过了泉水易受伤。

「那奴婢先在外面等着了。」相然说,「小姐有事叫我。」

「下去吧。」

毕竟这里是皇家的御池。她们这些身份低的下人是不允许在里面的,几乎都在屏风外面候着。

除非主子点人或是要加些东西。

精致灯柱上摆着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芒。以前宴卿卿还是有公主陪着的,现在也只能一个人了。

宴卿卿趴在温热的石头上,胸脯在荡漾的水波中,露出了大半个白皙,沟壑仍然是清晰可见的。长发遮住脊背的光滑,却又格外香艳无比。

她闭着眼睛小憩。

宴卿卿昨夜几乎整夜没睡,身子一松困意便涌上心头。

她起身出浴,身上湿哒哒滴水,她随意披了件罗裙,给自己盖了架子上的大氅。在一旁的躺椅下躺下,也没想叫宫女进来。

本来只打算小小打个盹,可大脑越来越困,到最后,宴卿卿径直就睡了过去。

……

夜色深沉,寂静得让人觉得有些恐怖。路上人即使打着灯光,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宴卿卿猛然睁眼,从休息的躺椅上坐起。

身上却又有熟悉而陌生的疼痛,她疼得又轻轻躺了回去。

她的眉目之间含着春情之意,身上半披罗裙,盖着件素色大氅,脸上表情全是羞愤惊愣。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定是轮定安又发作了。

可这一次着实要比往常过分百倍。

宴卿卿微微低头,见身上没有红痕,松了口气。

她嘴唇哆嗦,忍着羞意,颤抖着手手伸向自己的高耸挺立。

……没有任何东西流出来。

果然还是那梦中的错觉。

被吮吸的快感像现实一般,宴卿卿羞愤满面,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定是被这温泉的热气冲昏了头。

闻琉绝对做不了这种粗鄙下流之事。

委实是粗俗下流!便连寻常人也不会做!

梦见此景,这还让她以后怎么见闻琉?

宴卿卿休息了好一会,才让外面的人进来,也不再问些别的,只让她们扶自己起身。

轮定安发作便是如此,多问外人不过是暴露自己的奇怪。

宴卿卿有廉耻之心,她又是世家小姐,比常人更加注重自己名声。她是万万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做了这种梦。

相然揉着眼睛进来,看起来像睡了一觉。但宴卿卿没看她,或者说宴卿卿谁也都没看。

「小姐要回去了?」相然问。

「泡好了,回去吧。」

宴卿卿强撑着坐起来,没让人发觉异样。这一次,她甚至没检查其他地方。

「小姐进来没多久吧?」

相然的语气有些疑惑,也说不清时间,但宴卿卿没听出来,只说道:「身子乏得很,想要睡了。」

宫女进来与她更衣,见她脚趾头都在微微蜷缩,透着肉嫩的粉色。她们默而不语,只是继续手上动作。

……

闻琉此时刚刚回了住所,临潭阁三个大字气势雄伟,高高挂在阁楼上。

书房里还跪着一群人,守在门边的张总管知道闻琉做什么去了,却也不敢挑明。

闻琉却是淡淡对张总管说:「让他们回去吧,下次没朕的允许,不可再做这等肮脏事。」

「是。」张总管连忙应声。

闻琉的手提着灯笼,似乎是有些脱力,又像兴奋无比,正轻轻颤动。

……

虽是噩梦般的梦境,可宴卿卿晚上却睡了个好觉,快到中午才醒过来。醒来之后,也觉得身子轻了许多,虽然浑身仍有被揉搓的轻疼。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发生了什么,还低声跟她说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昨天天子山有官员派人去侍寝,可您也知道陛下的性子,最讨厌别人硬塞东西给他。倒没想到他也介意这方面,那些人当场惹了盛怒,跪了一片,听说陛下还气得在书房训斥官员,整整一宿,灯都没熄。」

「陛下怎么生这么大气?」宴卿卿随口一问。

「不太清楚,只听当差的宫女说,陛下突然就怒了。」

宴卿卿揉揉眉心,对相然说:「你也别乱打听,免得出事,指不定是那些人伺候不佳。」

她并不想知道闻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宴卿卿只想待在屋子里,哪都不去,谁也不见。

昨夜的刺激实在出乎宴卿卿的认知,她委实难以接受。

宴卿卿长相艳丽,体态风流也无人比得上,但她性格却是保守的,旁人如何她并不在意,但宴卿卿自己,却是从不会想这些事的。

那就像真的一样,宴卿卿觉得自己身子到现在都依旧有异样,至今没缓过来。

她惯是个会忍耐的性子,又重面子,凡事守礼,敬人三分也不让退避自躲。

不会被人看低,也不会有人觉得她高高在上。

因为这药发作也没几次,忍忍就能过去,所以宴卿卿是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丢不了那个脸。

厚重的被子上绣着清幽的兰花样,金钩挂起帘帐,屋内的火炉子撤了两个,因为屋子里确实太暖和。

相然帮她把被子拉上几分,劝着说道:「小姐脸色不是很好,再休息休息吧。」

「身子没事。」宴卿卿叹声气,「只是想事情入神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还残留有昨夜的余燥,身子四处微微酸疼。若不是知道这药作用就是以假乱真,且闻琉又是清淡君子,宴卿卿可能都会以为这梦就是真的了。

宴卿卿敛了心思,深深呼出一口气,拢了拢干净的里衣,也没多再想。

知道这件事的只她一人,她就算想得再怎么乱七八糟,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

还不如先放下,免得夜长梦多,又做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