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二蒯连环计。
三日后。便有黄门令,引蒯良入宫觐见汉中天子。
“下臣,蒯良,叩见陛下。”入乡随俗,蒯良亦尊汉中天子。
“长史,免礼。赐座。”见蒯良颇识大体,史侯亦加善待。
蒯良上呈国书,称谢落座。
见附国礼甚厚。史侯展颜一笑:“刘镇南,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为全州境,共御二袁。下臣此来,乃为求二家之盟。”蒯良如实作答。
“为何人所求。”史侯必有此问。
“乃为我家将军。”蒯良言道。
“闻甄都,乃王太师总朝政。刘镇南,虽威震东南。却非执关东之牛耳者。如何代主结盟。”史侯明知故问。
“陛下明见。 ”蒯良亦假戏真做:“下臣,窃以为。甄都上公之争,断难善终。吕布觊觎徐州,必与曹孟德血战。毋论何人得胜,挟胜战之威,必南侵荆州。曹孟德与二袁,刎颈之交。若阴结盟约,合兵来攻。荆襄七郡,断难保全。荆州有失,益州难保矣。兵法云:‘先发制人,后发制於人。’今‘叁分天下,鼎足而立’。若坐视曹袁结盟,两利而俱存。外姓势强,汉室势孤。恐出王莽、董卓之祸也。”
“长史,言之有理。”毕竟,干系重大。史侯如何能轻易决断。何况,蒯良所言,皆无真凭实据。不过一家之言。又谓“三人成市虎”。若要令史侯信服,单凭蒯良一人,力有不逮。
“然,兹事体大。待朕深思,再做计较。”
“喏。”蒯良告退。
目视蒯良出宫。史侯忽问:“阿母,以为如何?”
“江东二袁纵势大。又岂敢以一敌二乎?”史夫人故意置身事外:“妾,窃以为。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阿母所言,甚慰朕心。”不到万不得已,史侯亦不愿舍,真命天子之身,与贼臣所立伪帝,同流合污。
“此事,就此作罢。”史侯已有定计。
“喏。”史夫人,心领神会。史侯乃下逐客令也。
然,数日之间。忽得益州别驾,张松代主上表。镇西将军,兼领益州牧刘焉,命巴郡太守严颜,率麾下三千叟兵,出牂牁道,欲击袁绍。
几乎同时。
镇南将军,兼领荆州牧刘表,命蔡瑁、张允,领荆州水军,攻拔袁术水砦。
二刘先击二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