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如此,当效孟德掘环渠,已攻寿春。”蓟王已有定计。
“主公,明见。”
两国交兵,断不可不宣而战。蓟王遂遣使,
呈递国书。言,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携兵车万乘,楼船十万丈,欲与贵国主,缔结邦交,论通商事宜。为探明枝津水情。蓟王特意遣将作舟,送使前往。
大秦婆罗门王,扼身毒东境,国中船商,与殑伽港,常有往来。自知蓟王名号。本以为,蓟王必是从海上来。然却不知,蓟王翻越大雪山,已筑城国境。距离王城,不足五百里。
话说。自大雪山南麓,顺下高阪,乃至丘陵地带。多有母族。且民风彪悍,战死为荣。故於圣河之南,修筑砖砌王城。圣河之水,可御异族。且坐拥水运之便,经央恰布藏布、枝扈黎二江,往来身毒列国,及内外航道。互通有无,日进斗金。
王都因水而兴,又岂止大秦婆罗门一国。身毒列国,多循此例。只需见蓟国白波巨舰,水岸雄城,当不战而降。
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不出蓟王所料。大秦婆罗门王,见蓟国来使,船小人寡。又未曾见,楼船校尉郭祖部,列队经过。且自持枝津纵横,外人不识水道。故颇为傲慢无礼。草草打发了事。
汉使不卑不亢。言,我主陈兵於境,大王请慎行。
惹朝堂上下,哄堂大笑。
待群臣笑罢。大秦婆罗门王,遥指汉使问道:汝,何人也?
汉使答曰:辅汉大将军营,公车令郭珉。
大秦婆罗门王笑道:且回你家大将军,圣河既阔且深,宜速归,冲恐覆舟,全军覆没矣。
汉使仰天大笑。笑罢,自言道:时,汉使出使夜郎国。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蕞尔小国,不过郡县之主,不知汉之广大。故有典出:夜郎自大,徒惹人笑。先前,下臣多有不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即不为汉土,亦知强汉不可明犯。今见大王,(下臣)始信矣。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丝路沿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殿中群臣,窃窃私语。似露怯意。大秦婆罗门王,强笑:汉使所言,亦是有理。然两国邦交,乃国之大事。非一日能决。汉使且回。稍后,孤王必有计较。
汉使执礼拜退。忽又趋步转回:请大王速决,冲恐我主至矣。
言罢,翩然自退。
狂妄!狂妄!身后一片喝骂之声。
见大秦婆罗门王,似心生悔意。便有宠臣进言:枝扈黎大江,纵横枝津,诸水散乱无常。蓟王虽造殑伽港,终无能为力,且枝扈黎大江口,另有大国守备。蓟王若来,我等岂一无所知?
宠臣言之凿凿。大秦婆罗门王这便安心。
不料,不出三日。
忽听宫外民众,奔走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