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通义·爵》:“士者,事也,任事之称也。”《礼记·表记》:“唯天子受命於天,士受命於君,故君明顺则臣有顺命。”可知,士,受命於君,出仕任事。可统称官吏。士族,便是经学传家,历代为官之家族。其中累世公卿者,称为名门世族。
自两汉以来。卿大夫没落,士人崛起。士族兴盛。既着书立传,又开门授业。被公府征辟,则出仕授官。遇亲友丧,弃官守孝。与上官一言不合,便挂印而去。
比起后世门阀,
等级森严。时下士人,“时过於期;否终则泰”。何必拘泥。用后世话说,士人,便是官僚阶级,吏治体系。需兼通百家,非专精儒学。
言归正传。
阿逾陀国都五里,枝扈黎大江,楼船校尉旗船。
蓟王携身毒诸王,与贵霜王相见。
贵霜胡毗色伽王,乃出大月氏种。
正因大月氏被匈奴击破并西迁,驱逐塞种人所立大夏国(巴克特里亚王国),分五部翕侯。才有贵霜崛起。将都城从大夏之高附,东迁今之富楼沙。兼顾农耕游牧。又扼葱岭丝路。因而强盛。
二国缔结邦交,约为盟友。故不分尊卑。与蓟王并坐。身毒诸国主,陪同在列。
蓟国楼船巨舰,胡毗色伽,亦是初见。心中震撼,无以复加。无怪身毒诸国,一败涂地。贵霜泥足深陷之弊,正是蓟国乘风破浪之利。
枝扈黎大江,能陷贵霜十万铁蹄,却亦可载蓟国万石楼船。
“孤亲临身毒,方知不利游击。”蓟王先言:“一时不察, 急结盟约。陷王上进退两难,孤之过也。”
“王上言重,卑国岂敢。”胡毗色伽,急忙请罪:“分兵南下,未曾先言。乞王上毋罪。”
“不知者,不罪。”蓟王语透深意:“‘通功易事,交利俱赡’。”
分工合作,互通有无,互惠互利,二国共赢。
“王上明见。”胡毗色伽,面露惭色。
蓟王与生俱来,怏怏上邦之风。直令人心生折服。
身毒列国主,今为座上宾。耳闻目染,一时五味陈杂。蓟王与贵霜王,早有盟约。行东西夹击。先前相约,会师於华氏城。岂料贵霜王,以短击长。久攻不下。反倒是蓟王,势如破竹,束战速决。先至华氏城。
於是提兵来援。助贵霜王一臂之力。
东西二大强国联手,身毒列国,双拳难敌四手。此战,败局已定。
念及此处,忽觉释然。“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
一时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翌日,蓟式楼船,次第入港。放下诸多,营造重器。蓟王竟不急於攻城,亦未遣人掘渠。而是自水岸,排设轨路。不疾不徐,绵延向五里外,阿逾陀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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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演武决胜。天下皆知。演武兵棋,风靡海内。各式演武器棋子,活灵活现,栩栩如真。捉对厮杀,令人欲罢不能,直呼过瘾。
便是贵霜,亦悄然兴起。
胡毗色伽,亦常与后宫妃嫔对弈。本以为,奇巧之物,博人一笑罢了。
待今见实物,方知何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