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微用枕头捂住了脑袋:“你就笑我吧。”
“当初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如果深爱一个人怎么会不能明确心意呢,你一定不会陷入这种两年的局面,现在打脸了吧。”
“没有打脸。”
林以微信誓旦旦地保证,“只是情况有点复杂,我一直都知道,我喜欢林斜,从小就喜欢。十六岁那年,我有了点男女间朦胧的意识之后,就很笃定我将来会成为林斜的女朋友,学校里那些男生我一个没看上眼,他也是,他不跟我好,还能跟谁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更顺眼的男生,你俩的世界就没别人。”叶安宁理智地分析着,“你看看,后来你遇到了谢薄,不是一眼就看上了吗。”
林以微回想着那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一个个疯狂的夜晚——
“谢薄是很好,一次又一次把我从池西城手里救下来,很久没有遇到对我这么好的人了,他教我学车,他为我学做饭,答应帮我救人。在英国那段时间,我真的想他,只想和他do,我连玩具都不玩了。我最爱他的时候,是我们关系最不平等的时候,他看到了林斜的手机,他说我拿他当哥哥的替身,我求了他那么久,他不信我,还欺负我,那时候是有点心灰意冷。”
叶安宁就跟听故事似的,听得津津有味,因为林以微很少很少跟别人这样回忆过去,剖析自己。
“然后呢?”
“然后就有了宝宝,那天早上,真不是故意要算计他,我烧刚退下脑子还有点儿迷糊,看到他睡那儿,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单纯的叶安宁眨眨眼睛,面红耳赤,兴奋地问:“什么念头?”
“把他塞进去。”
“啊啊啊!”她捧着羞红的脸,“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省略一万个字。”
“不要省略!要细节!快给我讲细节!”
林以微笑着推开她的脑袋:“我求了他一个多月,他死活不肯答应我救林斜。后来回了冷家,又有了孩子,一开始我不打算要小雪花,可躺在手术台上就后悔了,因为爱他,我有了这个孩子,因为不爱了就打掉,这孩子到我这儿走了什么八辈子的霉!”
“我们以以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叶安宁抱住了她。
“我算什么好妈妈,她天天问我要爸爸,我该怎么跟她讲,我现在都还做不到,笃定地给她一个爸爸。”林以微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叶安宁并不认同:“什么啊,你一下子给了她两个爸爸好吗,这多牛逼,double的爱。”
林以微枕着手臂,躺在榻榻米上,叹了口气:“爸爸只能有一个,不能既要这个,又放不下那个。”
怎么都要伤害一个,林以微必须做选择,不能逃避。
“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