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透白指尖有点滑不住屏幕,断断续续的回复:「应该、很不、错的吧?」
隔了不知多久,司唯给她分析的恋爱小作文一发出来,还没及时逐字去看。
忽然,谢忱岸长指掐着她肌肤白皙的腰窝,停顿下来,空气静默间,直接将她的手机抽了过去,好在这会儿卡在关键时刻,也没心思去看聊天的内容,只是面无表情地关机,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那清脆的滚落响声,可没头冠上的宝石经摔,多半是屏幕碎了几道。
随即他大动干戈之前,近乎怜悯般的戏谑眼神极缓慢在贺南枝的茫然表情一寸寸滑过,嗓音溢出薄唇有些危险的低哑:“小骗子,这就是你口中的配合我?”
做的时候,还能分出心去跟无关紧要的人热聊。
贺南枝被当场抓包,怔了几许。
*
次日,思南公馆被落地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
贺南枝侧身躺在主卧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上苏醒过来,还未动弹,被咬破的唇角先痛骂了声:“谢忱岸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上辈子一定是属狗的!!!”
昨晚谢忱岸都不知道得寸进尺这几个字怎么写。
从楼下的客厅沙发,到影音室的沙发、以及顶楼的游泳池旁边沙发、甚至是书房的单人沙发。他就跟新添了一条特殊癖好似的,看见个什么沙发的就想把她抱上去。
贺南枝睁开眼,恰好含水的朦胧视线又看到主卧落地窗前深灰色沙发。
下一秒。
她现在对沙发全身过敏,默默地侧过了身,换个方向躺。
昨晚被残暴对待的手机此刻就安静搁在枕头旁边,转念想到跟司唯中途被打断的聊天,便拿起点开。
未读的恋爱分析小作文里。
贺南枝精准无比的找到重点,司唯提醒她继续翻下抽屉,有没有别的。
别的?
抽屉里除了影片外,还能有什么?
贺南枝虽然没转过弯来,表情感到困惑,却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不耽搁一秒锺就从蓬松的被子里爬了起来。
她象征性去忽略腰侧两旁肌肤的惨目忍睹痕迹,伸手扯过一旁属於男人的黑绸睡袍披好,极滑的料子欲坠挂在身体,随着往外走,挂不住似的,会沿着窍薄雪白的肩膀滑落几寸下来。
刚到楼梯转口处。
蓝缨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上来,想唤醒她用餐,看到这幕,仿佛撞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么激烈啊。”
贺南枝焦急忙慌的跟她打了个早安,就往影音室跑,只留一道黑绸睡袍晃动在雪白脚踝的极美身影。
过了十来分锺。
蓝缨已经回到楼下,正优雅地待在餐厅桌那边修剪着私人飞机运来的玫瑰花时,只见贺南枝光着脚,又一路小跑了下来,清软旖旎的嗓音传遍整个寂静的空间:“啊啊啊!谢忱岸抽屉里的碟片怎么全失踪了?”
吓得她差点剪到手指甲:“什么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