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经是昭仪,比本宫的位份还要高,本宫替她祈福,算得了什么。”
柳愫堪堪咽声。
她皱着脸,心底替自家娘娘打抱不平。
当年娘娘封位时,皇上
虽然没有给娘娘四位的位份,但好歹也给了娘娘敬字做封号。
她当皇上对娘娘是有几分敬重在心底的。
但谁能想得到呢?
皇上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让仪昭容位居娘娘之上。
就像是当初皇上登基时,明明是娘娘怀着身孕,皇上却是封了当时的乔侧妃为后。
消息传来时,柳愫就替娘娘打抱不平过一次,论恩宠,皇后其实和娘娘也不相上下,都不得皇上喜爱。
凭什么就是乔侧妃得了皇后之位?
换句话而言,乔侧妃都当得了皇后,她家娘娘凭什么不行?
柳愫一度觉得皇后侥幸,甚至心底隐隐是有些觉得她抢了自家娘娘的皇后之位。
否则,如今的皇长子该是叫做嫡长子才对。
柳愫按捺住心底的愤愤不平,觉得皇上对自家娘娘当真是薄情寡义。
柳愫闷声不说话,但敬修容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
公平?
这天底下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而言,且不说这后宫妃嫔,即使前朝官员,谁不希望自己能得圣眷?
敬修容一开始就没对时瑾初抱期望,倒也没有什么难过失望的情绪。
她早就明白,她的寄托都在皓儿身上,只要她的皓儿能稳妥,其余的,她都不在乎。
敬修容一笔一划地抄写着佛经,她透过佛经,仿佛看见那日时瑾初抱住女子快步走出慈宁宫的一幕。
她笔下稍稍一顿,终究是很难心平气和。
许久,敬修容还是松了笔,她转头问:
“高嫔最近在做什么?”
柳愫不解其意,但还是摇了摇头:“高嫔和往常一样,每日给坤宁宫请安后,就去往慈宁宫。”
其实高嫔平日中也会往仪昭容等人跟前凑,但如今仪昭容闭宫养胎,高嫔和周贵嫔等人走得倒是不近。
敬修容手中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她眯了眯眼眸:
“和咱们的仪昭容相比,高嫔当真是心大。”
或许是有底气,觉得她有一位太后姑母,别人都会忌惮得不敢动她?
敬修容也很难想清楚高嫔在想什么,她平静地垂下视线,不轻不重道:
“心大好啊。”
她轻飘飘地感叹了这一声,就不再提起高嫔,她重新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在白纸上落墨。
柳愫不知道自家娘娘在想什么,她费解地看了眼娘娘,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