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完事,连忙扭头往回走,心道果然是个太监,没什么花样,穆才人这是图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蹿进房中,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她扭头一看,小鳞子已不在院中,而那水井却溅起不小的水花。

跳井了?

小宫女吓了一大跳,赶紧凑到井口去看,却见井中果然有一个人影,连忙喊道:“别啊!你死这多晦气!我以后还打不打水了!小鳞子!”

“谁死了?”她头顶忽然传来清冷的声音,抬头一看,花鳞好端端地站在那儿。

小宫女惊讶地长大嘴,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水井,“你刚才不是跳井了吗?不是你?那跳的是谁?”

花鳞一脚踩在井边上,弯下腰朝里张望,刚跳下去的人慢慢下沉,现下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黑点。

花鳞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整个人探进水中,伸手就朝那死人抓去,眼看够不着他,便掐了个法诀搅动起井水,想让死人浮上来,马上就要抓住,没成想那死人抬头就朝她手腕咬了一口。

井中漆黑又狭窄,花鳞一时施展不开才被他咬伤,顿时感觉一股灼热的剧痛袭来,不得不弃他而去,从井中抬起了身体。

那伤口离开水后一瞬间冒起黑烟,花鳞一时疼痛难忍,还闻到了一股屍臭味,只好咬着牙对小宫女说:“将井盖起来,我没回来别打开。”

小宫女还想说什么,却见花鳞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只好目瞪口呆地点点头。

花鳞掐住受伤的手腕飞快地翻越宫墙,一路往晋王府跑去,她这伤口是被屍毒所侵,需用上莲花灯中的真火才可拔除,晚上片刻,只怕屍毒入体。

晋王府的卧房内,元思蓁还躺在床上看着话本,她瞄了眼耳房,心道李淮今日沐浴怎么这么久,不如不等他先睡了。

她刚想放下话本,忽然听到门上传来极细的一声撞击声,元思蓁连忙看过去,见一只鸟的影子掠过,便又收回了目光。

谁知就在她要躺进被窝的时候,一道人影飞快地推门而入,窜到她面前。

“你......”元思蓁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花鳞,赶紧又瞟了一眼卧房,压低声音道:“你翻王府墙不够,还翻我房?”

花鳞也不跟她多话,直接将受伤的手举到她面前。

“这是?”元思蓁一惊,花鳞的手腕上有个发黑的伤口,皮肉已开始溃烂,还传来一阵屍臭味,她立刻明白花鳞来寻她的意图,刚想祭出莲花灯,却听到耳房传来开门的声音。

元思蓁一着急,一把就将花鳞往床底下按,飞快抚平她坐过的地方,笑吟吟地看向沐浴更衣完的李淮。

“怎么了?”李淮的发丝还沾着水汽,见元思蓁的笑容有些僵硬,不由问道。

“王爷这么快?”元思蓁言不由衷地说,脑海中飞快想着怎么把李淮支出去。

李淮挑眉看了她一眼,见她手边还放着话本,以为她是看得太过入神,才觉只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