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李淮却不依不饶起来,他语气有些着急地又说了一遍:“孙儿绝无做逾矩之事!”只是他这回看的人是元思蓁。
元思蓁倒是真不信李淮是浪荡之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是每每见目中无人的李淮在国公夫人面前吃瘪,她都觉得有意思极了。
“还想狡辩!”国公夫人见他还这么说,刚压下去的火又蹭了上来。
“夫人息怒息怒!”元思蓁又抓住她的袖子,生怕她又想扇人。
国公夫人抽了几次都没从她手中抽出来,见她还这般护着李淮,只觉眼前不识好歹的李淮碍眼得很,便冷哼了一声坐回了座上,背过身不去看他。
元思蓁给李淮使了个眼色,做口型道:“还不道歉?”
谁知李淮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竟有些生气地扭过头,赌气一般不去赔罪。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是又听国公夫人语气冷肃地说:“我不管你之前有些个什么卿卿,都必须给我断得干干净净,可别让外祖母一把年纪了还替你出手。”
“孙儿......”李淮刚想解释,可又被国公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元思蓁也在边上打着手示意他先别说。
“这回去武昌,不少眼睛都盯着你呢,可别还想着离了长安,外祖母管不住你!”国公夫人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茶,朝元思蓁投去个别有用意的眼神。
元思蓁一愣,仔细琢磨了一下国公夫人的话,忽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国公夫人还不忘了要她跟着去武昌啊?只是之前是为了子嗣,现在又加了一条看住李淮。
她心中一乐,这不正愁找不到法子让李淮点头吗?
看了眼在国公夫人面前忍气吞声的李淮,元思蓁极力压下想翘起的嘴角,飞快地酝酿了一下泪意,委屈地看着国公夫人说:“王爷去武昌路途遥远,又辛苦得很,若有个伺候的......可心人,我也能放心。”
她这话一出,李淮立刻扭头看向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还不等他说一句,国公夫人又一拍桌,不可置否地说:“什么伺候的人?这趟元氏你就跟着淮儿去!”
“啊?这不好吧?”元思蓁故作惊讶,皱着眉头犹豫道:“武昌之行事关重大,我若跟着岂不是让谏臣参王爷一本?”
李淮脸色一黑,哪儿还看不出她是想借势达成去武昌的目的,可国公夫人完全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她立刻顺着元思蓁的话说:“你女扮男装跟着不就行了,这事又不是没做过,让淮儿安排妥当,哪儿还有问题?”
“这......”元思蓁低头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李淮,生怕惹他不高兴,“王爷可愿意?”
“他怎敢不愿!”国公夫人瞪了李淮一眼,那样子好像李淮敢说一个不字,她就又要抬手打人了。
李淮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元思蓁,竟起了强脾气,扭过头就是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