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第四章

过度的惊愕,让管蒲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明眸瞠得更大,吃惊地瞪着离她不过咫尺的杜夷方。

还好她尚未凝聚内力,否则必先伤到自己──

当下,第一个闪过脑海的,竟然是庆幸。

「你……你……你在干啥?」她结巴得非常严重,声音都含糊了。

他终究还是冲了!

抵挡不住情感的驱使,他情不自禁吻了常在他面前浮晃、让他心猿意马的红唇。

大手捧住嫩颊,让她浑身紧绷,被他抚着的颊面也快变成石头了。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推开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你办得到的!」

他的功夫在她眼中不过是三脚猫,要推开他自是轻而易举,可她却只是瞪着那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清俊脸庞,小手僵硬抵着两侧地地板,眼睁睁见他再次将薄唇贴上她的。

在双唇相贴之际,她好似……好似看到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不似适才的蜻蜓点水,这回他吻得可深入了,软舌直接探入因过度惊讶而微启的嫩唇,轻尝她的甜津,点弹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嫩舌。

初时的轻柔充满了试探意味,确定她未将他当成金库锁一样,一掌轰坏,他即大胆而狂肆地夺取她的呼息,将一对又娇又嫩的唇瓣咬囓、吸吮得红红肿肿。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像失了心魂,在他的唇碰上她之前,脑子还杀风景地想着,在这种地方亲热未免太危险;下一个瞬间,她就晕糊糊了,柔软的身子不住地往后仰,最后整个贴在地板上,水眸也闭上了,任由他索吻个过瘾。

她的雇主、「伪」清高县令、实实在在的窃贼,正在轻薄她,吃她的豆腐——脑中残存的理智在咆哮,可却虚弱得完全无法命令双手抬起,且接将他打成肉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餍足地放开她,拇指恋恋不舍地摩挲微肿的唇,低声道︰「来吧!该办正事了。」

她迷迷糊糊地眨眨眼,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好像刚刚是她不小心昏过去,作了一场梦似的。

「起来!」他将她扶正,「帮我把锁毁了!」

「那个……」

她激动的质问才刚溜了个音出口,早在她眉头一皱就晓得她想发难的他,连忙捂住小嘴。

「轻声点,别把人引来了。」下巴朝仅裂了道口子的锁点了点,「快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少。」

心高气傲的管蒲剑最激不得,完全掌控她弱点的杜夷方这招立即奏效,她恼怒地抬手对准锁,凝聚内力轰出,金属制的锁瞬间裂成数块。

「成功了!」杜夷方扫掉锁块,拉开金库大门,里头果然藏了半箱白银。

他暗忖︰知兴县三户被诈骗人家损失白银的二百两,可金库内至少有五百两,可见仍有其他受害者,或许是邻近县城,不仅是知兴县的县民受害。

「你要把这些钱全带走吗?」管蒲剑问。

「对!」他自怀中拿出一方布袋,「全部装进去。」

管蒲剑拿出一锭银两,放入布袋中,心想,自此刻起她就是名窃贼了,不单单仅是名保镖!

「动作快点!」杜夷方催促。

「好啦!」管蒲剑没好气地应,加快手上速度。

两人同心协力,金库很快就见底,杜夷方还小心翼翼地将金库门合上,再将地板盖上,把锁块带走,不留痕迹。

「我们走!」

白银沉甸甸,杜夷方虽然功夫不如人,力气却是奇大无比,他轻松地扛起一整袋白银,指示管蒲剑循原路离开。

回到县衙时,更夫才刚敲响三更锣。

管蒲剑在杜夷方的指示之下,推开寝居东侧的衣箱,赫见墙上竟有一道暗门。

他将银两藏入,再将衣箱归位,卸下黑衣,穿上平时的衣裳,谁都看不出他才刚当完贼回来。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下可以问个仔细了吧?

「你偷那些钱的目的为何?」管蒲剑问着立于圆桌前灌茶的杜夷方。

「保镖不是不该过问雇主私事?」他自茶杯边缘盯着面有薄怒的她。

「我现在是知县夫人!」管蒲剑狠狠拍胸,「进了县衙,我就是知县夫人了,仅有你当贼的时候才是你的保镖!」

所以,她有权利问。

「知县夫人?」

「对!」他如果敢否认,明天就「休夫」给他看!

「知县夫人此刻想问的问题,必不只这一条!」

「废话!」她要开堂审问,一条一条问个清楚明白!

「可为夫累了,夫人要不要上床歇憩?」他走向床榻。

「累什么累?」她跟着他爬上床。「我没问完之前不准睡!」

「我就是个贼,贼当然要偷有价财物,这需要问吗?」

「我当然知道贼专偷有价财物!」她扯住他打算拉被的手,「但我觉得事情绝对不单纯!」

「哦?」

「因为我相信……」她咬下下唇,小脸微红,「相信你不是个贪财之辈,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笑,「夫人是因着什么样的自信,这么有把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自信,就呁是这么觉得!」

「那包括我刚才的唐突,你也认为是有原因的?」

「刚才……」她回想起在密闭的屋中,他吻她的那一幕,脸上红晕更深,「这我也要问仔细,只是……只是还没轮到!」

「夫人的问题可真多。」

「快说!」

「要我说哪样?」

「先……先说你为什么要唐突我!」她承认,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点,他当贼的真正原因则被排到后面去了!

「夫人……」他倾近。

「嗯?」她忍不住后退。

「夫人……」他再靠近。

「你要做啥?」该不会……该不会又要来一次了吧?

「夫人……」

他持续逼近,管蒲剑整个背脊都贴在床上了,毫无退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又再次停留在半寸之前。

「我为什么要唐突你……」

「对,为什么?快说!」

他的唇离她好近,近到一开口,热息就喷上她的唇、她的鼻尖,害得她只要一呼吸,男人的气味就充塞胸臆,娇躯深处因而莫名蠢动起来。

「我也想问问,为何夫人适才不将我推开?」

「我我我……我是因为太突然了,一时……一时之间忘了反应!」可恶,是结巴个什么劲啊?

「我可以解释为……」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夫人心里是同意我的唐突的吗?」

「啥?」芳唇张启欲反驳,杜夷方抓准时机含住嫩唇,舌尖大胆深入檀口,纠缠软嫩舌尖,瞬间吻走辩驳的激言,也连带吻走她的理智。

「唔……」吻得深,细细的嘤咛不时在相贴的唇间溢出,娇娇地刺激着发痒的掌心,蠢动的手指扯开里衣的绕结,拉开衣领。

爱抚的手在她体内制造出一波接着一波的电流,她恍惚吟哦,觉得自个的身子不知为何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就好像被下了迷药一般。

「夫人……」他在吻得红肿的唇边低吟,「你合该是我的!」

「胡……胡说!谁是你的……」她低嚷着否定。

「那么,夫人……」细吻沿着粉颊,蜿蜓来到贝壳般的耳朵,当他含入小巧的耳垂时,娇躯不由自主轻颤了下。「你可以推开我,你可以的!」

「你……」她重喘了口气,「你对我下了迷药……」

所以她才没有办法控制自个的身子,一定是因为这样!

「夫人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长指解开里裤的结,但未褪下,直接伸入裤内。「夫人武功如此高强,为夫何来机会下你迷药?」

「趁我不备、出其不意……」天!他现在碰的是哪里?

他竟然用手磨蹭那最羞人之处?!

待药效退尽,她一定要宰了他,将他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既然为夫在夫人眼中这么无耻……」

知道无耻就好,快将她放开!

「那为夫就无耻到底吧!」

他腾出两指搓入两片花唇之间的隙缝,以花蒂为中心,来回地揉蹭,激抆出阵阵蚀人快意。

「啊……不……」不曾经历过的欢愉让管蒲剑无所适从,粉躯诚实地起了反应,窍腰微微往上弓起,迎合作乱的手。

「夫人的叫声真可爱!」为了再多听一些可爱的娇吟,薄唇同时含入乳尖,吸吮她的敏感。

「啊……」这种既怪异又舒服的感觉是打何处来的?

她感觉到有股不知原由的热潮正缓缓沁出双腿之间,她因而惊慌不已,以为是小解了。「等……等等……」

「不要等!」他已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