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哥哥没事。
“哥……你看我是不是变得,有一点点强了?”
乌拉拉满足地闭上眼睛,心跳戛然止息。
倒下。
神谷尖叫出来。
全身毛都竖起来的绅士飞跑了过来。
大叫冲过来的乌霆歼用力抱住久违重逢、却舍身为自己丧命的弟弟。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啊!
应该是我保护你!应该……应该是我拼了命保护你啊!!
“快给我起来!不然我就要……”乌霆歼愤怒的大吼。
“杀死你啊!”
第643话
刚刚惊呆了的猎命师跟陈木生全都冲了过来。
乌霆歼悲伤地兽吼,气势震得众人完全无法接近。也不敢接近。
再也无法忍耐这个世界的无情。
一颗心比钢铁还坚硬的乌霆歼竟凄厉大哭,大声哭吼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话。
像野兽,像洪水,像失去一切的空洞声音。
乌霆歼哭着,吼着,大地以剧烈震动回应。
怀里一动也不动的弟弟,那个一直信任着自己的弟弟。
即使被狠狠抛下,也相信总有一天会再度重逢的,弟弟啊!
悲恸的火焰在乌霆歼与乌拉拉的周遭激烈地吹动着,回旋着,形成一堵谁也无法靠近的火墙。火墙很快地在狂风中袭卷成火炎龙卷,火炎龙卷直冲天际,将混浊的天空烧得红透。
红色的天空下,人类联盟与血族守军都死伤殆尽,还活着的区区可数。
第三种人类的灰色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失去双手的赫库力斯昏迷不醒。
随着战斗机坠落的雷力不知道人在哪里,独臂的锁木跟单眼的书恩能撑到现在还不死绝对是奇迹,初十七的肉体跟精神都趋近崩溃,谷天鹰拿着自己的断手喘息,兵五常的身体只剩下骄傲的意志支撑,倪楚楚只剩下五百只咒蜂的战斗力,还能继续战斗的恐怕只有陈木生跟刻意冲到的阚香愁。
血族阵营剩下神情呆滞的安倍晴明,身受重伤的阿不思,双目被毁的白无老者,奄奄一息的八歧大蛇三颗头,气若游丝的优香,无力再战的服部半藏,强如上官也闭上了眼睛生死未卜,赛门猫痛到快把牙齿咬断,螳螂如往例断了一只手,只有阿海跟张熙熙以及圣耀奇迹似地没有大碍。那些即时悟道的牙丸武士,苦撑不死的仅有十一人。
这种局面,能说谁输谁赢吗?
“结束了吗?”
阿不思远远看着悲痛欲绝的乌霆歼,现场没有人能回答。
那种亲眼看着兄弟在眼前为自己丧命的巨大悲恸,让双方都沉默了。
没有人想动手。
没有人想打扰乌霆歼的悲伤。
远在海底城底下的巨型萤幕前,凯因斯倒是很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
此刻的海因斯泪流满面,刚刚兄弟联手的画面深深感动了他。
“真未免也太感人了吧!”凯因斯遗憾大哭:“可惜一切都要结束了。”
Z组织的军事卫星在十三分钟前就发现,从五大核武国家发射出多达一千枚的核子弹,正朝东京前进,完全在Z组织的计画之内……试试看一千枚核弹同时在一个地方爆炸会怎么样。如此的恶魔思维对海因斯来说可是一点也不奇怪。
距离一千枚核子弹倾坠在东京,只剩下六分钟又三十三秒。
世界毁灭,时间终结。
人类的历史,或者说,第二种人类以及血族的历史,都将在大核爆后蒸发消失。
阚香愁抬起头,看向天空。
“来咯。”
好像预知了什么,阚香愁看见一道落雷从附近高楼逆射向天,再从天际落下。
轨迹怪异的闪电轰隆隆劈在众人之间,烧出了一个白色烟圈。
滚滚烟圈之中,不意外,是被大长老白线儿阻止参战的聂老。
聂老肩上扛着陷入昏迷的偶像宫本武藏,脚边走出了若有所思的白线儿。
战争在前一刻结束了。
如果血族之间有人不认为战争已经结束,几乎毫发无伤的白线儿,跟伤势无碍的聂老,也会用最不残酷的方式,让战争於眨眼间再结束一次。
只不过,猎命师两大顶尖高手“刻意缺席”了这一场没有赢家的大混战,究竟是?
聂老紧紧握着拳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屈辱。
白线儿看着火炎龙卷里,那一对悲恸死别的好兄弟,叹了一口气。
这时,最大的异变发生了。
躺在地上死屍手腕上的手表,忽然“滴答”了一声。
高楼大厦上的巨大挂钟,也忽然“喀抆”了一声。
一直被不明锁死的时间齿轮忽然又动了。
第644话
一切像是没有改变。
一切又绝对被大大地改变。
时间推动了,蹲在地上的白线儿的身体却反之凝固僵硬。
而乌霆歼的身体跟他所刮起的火焰焚风也戛然静止了。
“这是……不……不可能!”
安倍晴明感觉到一种难以想像也无法模仿的强大咒术,正要发生。
“重逢的火焰”。
一个几乎透明、类似灵魂一样的“轮廓”从白线儿的身体里慢慢飘出。
同样地,乌霆歼悲伤地身形也缓缓透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场,也没有耀眼夺目的光芒,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而然。
不管是哪一个阵营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咒语或法术,另一个“白线儿”与另一个“乌霆歼”,就这么从原本的“白线儿”与“乌霆歼”的身上“分裂”了出来。
一个略微驼背、肩膀略微狭窄、白发苍苍的老乌霆歼。
一只孱弱气虚的、毛发暗淡的老猫白线儿。
众人都惊呆了。
这个老乌霆歼跟老白线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毫无疑问,就是乌霆歼与白线儿,只是他们俩感觉起来只剩下一点点生命的气息,脚步虚浮,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抱着乌拉拉的乌霆歼瞪着另一个自己,表情除了哀伤,终於出现了一抹惊异。
倒是白线儿看着另一个老态龙锺的自己,并没有太大的诧异。
“……”乌霆歼瞪着站在身边一步之近的老乌霆歼,难以言喻的既视感。
低头看着完全没有气息的乌拉拉,老乌霆歼的眼泪爬满了整张脸。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再度来到这一刻啊!
老白线儿向白线儿点了点头,白线儿也向老白线儿点了点头。
老白线儿快速走进炽热的火炎龙卷里,走到老乌霆歼的身边,伸长颈子。
“不用自我介绍了,我跟你一样,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老乌霆歼伸出手,颤抖地从老白线儿身上,拿出一道忽隐忽现的灵光。
“乌拉拉,哥哥对不起你。”
老乌霆歼将那道灵光举了起来,轻轻一握。
灵光激射后又凝聚,压缩成了一颗暖暖的光球,发出庞大而和煦的生命能量。
老乌霆歼将那颗光球放进了无生息的乌拉拉的心口,光球一碰到乌拉拉的心脏,马上朝四面八方生出了光的根,蔓延近乌拉拉寸折寸断的全身筋脉,不断渗透,滋润,导引。
乌拉拉全身侵浴在光的温柔轻抚里。
乌霆歼脱口说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命格名称——
“阎王的悔泪!”
第645话
曾经发生过得历史里,东京大核爆。
大核爆毁掉了时间里既有概念,将世界分崩离析成七大时间区。
在破碎的未来时空,历经七大时间区,跋涉过千山万水与古怪的扭曲历史,与福音军战斗了无数次,乌霆歼终於找到了极珍贵的齐命,“回天”。
而且是整整三个“回天”,以及六个“归元”。
“归元”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恢复一个人的气血活力。
“回天”能够在一个人气旋一丝时,另其从鬼门关前速反阳世。
这些,都不够。
都不够让一个人“起死回生”。
这个世上并没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命格,就连炼命师J老头也无法锻造成功——但,炼命师J老头无法办到的,凯因斯的命格研究办到了。
凯因斯进一步将六个乌霆歼搜集来的“归元”强行合成为两个“回天”,最后再用这五个珍贵至极的“回天”,以绝强的高能量逼其彼此碰撞融合,创造出从未出现在天地之间的新命格——凯因斯将之大方送给了乌霆歼,勉励他好好使用,一定要帮助他为这个无聊的未来重开机。
乌霆歼取名为“阎王的悔泪”。
压抑着怒气,忍耐着屈辱,老乌霆歼与老白线儿在福音军最后的时间塔内养好了伤,储备了足够的时间型命格能量。那一段时间凯因斯大方地向两人展示了东京大核爆前,由海底城军事卫星所侧录下来得每一段战斗画面,凯因斯滔滔不绝地讲述每一场战斗的起承转合,老乌霆歼与老白线儿默默地记下,思考如何从中破解。
最后,凯因斯用全部的能源打开了扭曲时间力场,送了老乌霆歼俩最后一程。
“大核爆前你跟你弟弟联手的画面,是我看过最厉害的战斗组合,务必帮你弟弟活下来,一起来干掉我!”海因斯握紧拳头,感动地目送老乌霆歼走入时间力场:“一定!一定要成功啊!”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老乌霆歼头也不回地踏了进去。
老乌霆歼与老白线儿走入了高能量的时间力场,启动了白线儿体内的命格“重逢的火焰”当作载具,再以这些年储备的时间型命格能量为时间旅行的燃料,将彼此传送到大核爆前的东京。
“重逢的火焰”进行的时间穿越,必须以过去的自己当作是穿越出口。
其副作用便是逼使时间穿越的地点,变成时间冻结的“奇点”。
也因为是以过去的自己当作穿越的出口,以彼此完全相同的灵魂当作接触点,所以正在进行穿越中的老白线儿,可以跟过去的自己对话,穿越越接近结束的时间点,白线儿听见老白线儿的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打从白线儿听了“心中的声音”救了敌人宫本武藏,历史就开始改变了。
在发生过大核爆的东京里,或者说,在曾经发生过大核爆的历史里……
第646话
曾经在东京发生过得一切,是如此地绝望……
聂老在重创宫本武藏后,武藏被大凤爪背着逃走,半路遭到白线儿无情狙击,大凤爪与宫本武藏当场死亡,聂老继续杀余下的东京十一豺。
人类的诸国陆战队与吸血鬼猎人联军,散落在东京在不同地点混战,逐一被义经率领的血族冰存大军秋风扫落叶般击溃。
杀人公与杀人婆一样遭遇阿不思、白圆与白无,杀人公依旧败死,杀人婆独自逃走。
聂老与白线儿在广场边缘与猎命师多人会合,恰好与上官一行人狭路相逢,上官等人不敌多名猎命师联手,阿海死於初十七的剑,圣耀死于白线儿的雷击,初十七跟老麦又死於螳螂的螳螂拳,锁木、书恩与倪楚楚则死于上官的飞刀,螳螂跟赛门猫皆死於乌拉拉的助攻以及聂老的雷剑。
混战结尾,上官掩护唯一活着的张熙熙逃走,随后上官用飞刀毁去聂老的双目,此时张熙熙去又复返,帮助重伤的上官从白线儿的攻击下神乎其技地脱逃后,却在转角处巧遇刚刚吞掉从圣耀屍体飞出去的“不死凶命”的乌霆歼。
乌霆歼杀死了重伤的张熙熙,也终结了上官无筵的传说。
同一时间,灰色十字架部队与义经率领的血族大军正面冲突,两军死伤惨重。
梅杜莎将所有大军石化,还没玩够,就被脑波不受影响的歌德突然从后面砍死。梅杜莎死亡后,阿不思杀死赫库力斯与卡楚律布斯等灰色十字架大将,却被塞壬的镇魂曲控制,反过头杀死了白无与白圆。塞壬最后被挖聋双耳的服部半藏拖入影子里杀死。
优香死於一群灰兽的狂暴阵势,歌德则被针对他攻击的一百多柄圆形磁刀给切成碎片。安倍晴明的妖狐战士用咒语困住了赫库力斯,正当晴明的咒兽几乎要杀死赫库力斯时,赫库力斯引爆了体内的核子反应炉,与妖狐战士团同归於尽,至此代表Z组织参展的灰色十字架算是全灭。
空中霸主雷力收拾了五颗八歧大蛇的脑袋,并支援陈木生与义经的对决,义经在空中斩杀雷力的战斗机后,陈木生也迅速被义经杀死。
冲来一步的白线儿与聂老,率领着乌拉拉等人加入最后的战局,双目被毁的聂老将“雅典娜的祝福”放回身体,力量达到与宫本武藏对决时的三倍强,第一手就切断了八歧大蛇剩下所有的头,并闯入血族阵营中朝四面八方狂劈雷剑大招,血族阵营死伤惨重,顷刻就万人丧命,即时从牙丸伤心遗作里悟道的牙丸武士亦无一幸免。
在战斗中义经的业火之力烧灼猎命师群,透露出当年的假诅咒秘密,众猎命师暴气,战局升高到最激烈。
怒气沸腾的白线儿再度对上了安倍晴明的法术,没几手白线儿就使出最强力的“敦煌太阳鸟”同时压制了安倍晴明与义经的业火。
汉弥顿被服部半藏所杀,服部半藏将乌拉拉拖入影子后,原本占了上风的他却反被乌拉拉用居尔一拳干掉,还让乌拉拉接收了“零时间杀”这一绝技。
阿不思杀了老麦与谷天鹰后,与聂老对决陷入了平手的僵局,只得紧紧抓住聂老不断释放雷电的双手,让一息尚存的弁庆一枪同时灌入两人的身体,两败俱死,弁庆随即被杀人婆摘下脑袋。
阚香愁随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出现,并传送了乌霆歼过来,那一瞬间义经的业火与安倍晴明的法术联手击败了白线儿维持不变的“敦煌太阳鸟”,白线儿重伤坠地,杀人婆即时以剧烈的自爆,强制一代大阴阳师安倍晴明跟她一起共赴黄泉。阚香愁从此消失不见踪影。
乌霆歼与乌拉拉接手,联合对付义经,打得义经差点招架不住,关键时刻,乌拉拉帮乌霆歼挡住了义经强弩之末的攻势,乌拉拉死亡,乌霆歼悲痛不已,无法进行任何思考时,一千枚核子弹同事坠落在东京全境。
在这历史被人类自己歼灭的一颗,白线儿以所有体内余下的命格能量包覆住他与乌霆歼两人,度过“时间”被核爆蒸发的恐怖瞬间。
大魔王义经则在大核爆中灰飞烟灭……
这样的历史,这样曾经存在的历史,在命格“重逢的火焰”运作下,不会再重复发生一次。至少,不会再照本宣科复制一模一样的版本。
穿越的过程中,老白线儿与白线儿快速找到濒死的宫本武藏,并且将他体内的“逢龙遇虎”激发进化成影响力更巨大许多的“万将论剑”,好将两阵营的精锐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吸引到同一战场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策略出自白线儿在凯因斯的福音城里,仔细看了好几遍战斗录影之后,思考已久所作出的奇特结论——琐碎的战斗太多了,非得分出生死否则无法继续推进的战斗太多了,导致彼此死伤迅速。
从未发生过的“最大会战”反而值得一试。
老白线儿的奇特想法是对的。
首先,绝对不能让历史的齿轮重复咬合一遍,转机一定发生在历史的差异之处。
再来,将所有的战士集中在同一地点混战,彼此的能力互相制衡,死伤反而最少。这就是关键的未必之处了。
至於白线儿制止聂老与克制自己,不要在早期加入大会战,更是其中一大转机,两者太强,胜败倾颓之下,血族肯定死伤惨重,那便与此次历史重开机的目的相违悖。
最后乌霆歼必然在掌握好时机的大雨中出现,与乌拉拉联手对抗魔王义经。
那时如果悲剧还是再度发生,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第647话
“阎王的悔泪”,个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光在乌拉拉的体内紮了根,能量随即开枝散叶,蔓延至全身每一颗细胞。
相互传递,彼此滋润,兆亿颗细胞在乌拉拉身体里发着光,温暖的光。
“……”神谷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不可思议的命格。”锁木啧啧称奇。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活在预言里的阚香愁叹气,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像是沉睡了千年后忽然打了一个嗝,乌拉拉用力睁开眼睛。
“太酷了吧这一切!”
乌拉拉一睁眼,就看着两个乌霆歼正看着自己,以及飞扑过来舔脸的绅士。
年轻的乌霆歼,满脸鼻涕眼泪地拥抱这个失而复得的好弟弟。
白发苍苍的老年乌霆歼,则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颤抖不已。
老白线儿笑了,转头向其实也不年轻的白线儿点头示意。
此刻的白线儿一切了然于胸,缓缓点头,自己跟自己实在不须要客气什么是吧。
“乌拉拉,哥哥……”
老乌霆歼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摸着乌拉拉的脑袋大笑:“你啊!岂止变强了一点点!你真的是出乎我意料的强悍啊!哥哥我!已经跟不上你啦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话,在老乌霆歼的心里转过了千万次,他时时盼着有一天能真正说出口。
现在,老乌霆歼的心里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乌拉拉笑嘻嘻地抱住老乌霆歼,说:“多亏我找到了一群好朋友啊!”
老乌霆歼用力哈哈大笑,他的身影却渐渐变得透明,存在感开始淡薄起来。
将整个时间重新开机的“重逢的火焰”当然有代价。
已经确实改变了的新历史,就不会再存在旧历史的残影。
不会,也不应该,更不需要。
虚空消失的代价对老乌霆歼与白线儿来说,实在是太微小太微小太微小了。
“嗯。”老乌霆歼笑了。
“哼。”老白线儿甩了甩尾巴。
他们没有遗憾地看着彼此,用热烈的眼神道贺。
他们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用期待的心情道别。
寂寞又悲壮的漫长旅程,终於要结束了。
要结束了。
而这两个兄弟,以及这些用全新命运齿轮留下来的猎命师与血族战士们,他们真正的旅行也即将展开。那些旅程必定充满艰辛痛苦挫折磨难,但,那些也不必提了。
这些不可思议强悍的超级战士,在今日,彼此都没有那种坏运气杀死彼此,在明日,一旦真正团结起来,一定能在分崩离析的时间区块中,找到击败真正幕后大魔王•凯因斯的战斗方法!
“嘿!”
消失前一刻,老乌霆歼看着年轻时骄傲臭屁的自己。
“谢谢。”
乌霆歼酷酷地向苍老的乌霆歼道谢,自己跟自己,就不来太多余造作的赘词了。
因为不管是哪一个乌霆歼,都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决定。
展开,一样热血的旅程。
彻底消失前,老乌霆歼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开口……
“对她们两姊妹好一点吧,别老是摆个臭脸!”
“……啊?”
老乌霆歼爬满皱纹与风霜的脸笑了笑,身影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透明。
还来不及问“两姊妹”是哪来的梗,乌霆歼便看着老乌霆歼完全消失在视线里。
老白线儿,当然也消失了。
阎王的悔泪
命格:修炼格
存活:无法估计
征兆:历史文献没有详细记载。令宿主起死回生的条件也不明,比如在宿主死去多久时间之内有效,无从猜想,宿主的屍体保持完整的程度才能令命格发挥作用,也无从猜想。是一种很不稳定的传说命格,修炼方法也无从想像。
特质:令宿主起死回生后,命格能量归返天地。
进化:无
第648话
重逢的火焰,已消失在历史的伤口里。
最感动的,恐怕是海底城里哭到不行的凯因斯。
他以为自己完全看懂了这场时光旅行背后的全部意义——沉浸在失去弟弟伤痛的哥哥,为了让弟弟重新复活,不惜满足所有能够从未来回到现在改变一切的严酷条件,然后哥哥终於做到了!
凯因斯完全被这种超越时光的兄弟情给征服,只是大魔王海因斯并没有猜到自己竟然是这场时光旅行背后的最大赞助者。
如果凯因斯终究还是猜到了,恐怕他会更加感动吧……
“所以刚刚是怎么一回事?”阿不思似懂非懂,算是代表所有人发问。
“他们来自未来,我们活在他们的过去是吗?”宫泽果然看出了端倪。
“这是……时空转换之术吗?还是穿梭时空的超灵体?”安倍晴明勉强回神。
猎命师们这才重新注意到,编造假诅咒的帮凶之一安倍晴明还没偿命。
瞧瞧这瞬间恶劣的气氛,这笔账,这群猎命师可没打算搁下。
错过大会战的聂老甚至默默在指尖发起了电。
感受到浓烈的敌意,尚存的二十多名狐妖战士全飞到晴明前面,保护他们的王。
“听着。”
白线儿的声音巨大而响亮,打断了猎命师徒子徒孙重启战斗的想法。
“不久后核子爆炸就会降临在这个城市,无路可逃。”
不知为何,白线儿看向阚香愁。
阚香愁有点无奈地耸耸肩,白线儿果然依稀看懂了这种飘渺天机中的密码。
而当阚香愁注意到宫泽也看着自己时,他倒是笑了笑回应。
听到核爆将至,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连面面相觑都省下来了。东京都已被打烂成这德性,这种注定的大毁灭也不必大惊小怪吧?!除非他们知道是一千枚核子弹同时倾坠,大家才会吓一跳吧。
“在未来,我们之间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但现在,我们必须共渡难关。我体内储存的命格能力不知道堪不堪用,但我尽力而为,让大家都可以在核子爆炸中活下去。”白线儿以坚定的眼神环视整个战场,说:“大家尽量靠紧一点,好让我的能量足够遮罩所有人。”
“核爆啊,来的也太冲了吧。”赛门猫冷冷地说:“刚刚大家好像都白打了。”
“……不。”
大家一起看向那说话者的方向。
刚刚才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上官憔悴地躺在张熙熙的怀里,勉为其难坐了起来,身边都是一片断肢残头的干瘪屍体。真不愧是吸血鬼的最顶级体质。
真不愧是,上官无筵。
“幸好,我们还来得及打上那么一架。”上官下了一个只有强者才能懂的注解。
“说得好。”阿不思同意。
白线儿打了一个哆嗦。
就在上官开口的时候,白线儿感觉到一阵巨大的能量空虚。
刚刚上官还在垂死边缘时,“百命藏麟”拼命想挣脱上官的躯壳,没有宿主的活体禁锢,“百命藏麟”只有能量的形式,却无法发挥出命格的特质,所以让所有周遭的命格都恢复了本来的特质。现在上官苏醒了,“百命藏麟”也被上官的身体重新吸引了回去,所以现在所有的猎命师、所有灵猫体内的命格,全都失去了作用,就连白线儿也无法例外。
在这个新历史里,上官没有死,而这个与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不一样之处,将令白线儿无法用它体内储存的命格能量抵御核爆的威力。
白线儿苦笑,前脚刚刚离开的未来伙伴们,大概也猜不到这个荒谬的异变吧。
所有猎命师一起看向上官,眼神不善。
来得及在核爆前将这个吸血鬼传说干掉吗?他身边那几个吸血鬼看起来也很强啊,尤其是那个长头发的女吸血鬼,不过我们这边可是有白线儿跟聂老!
大家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除了……
“喂,上官。”
刚刚死过一次的乌拉拉大大方方走向有死神之称的上官。
张熙熙等人忽然警戒起来,纷纷站到上官旁边。
“我暂时把你体内的一个东西拿走吧,如果大家都活下去了,我一定还给你。”
“是什么?”
“一个让大家超级困扰的命格,一种命运能量。”乌拉拉直承不讳。
“造成你们的困扰啊……那不是很棒吗?”上官的语气虚弱,意思却很强硬。
“我现在有点难以解释,总之不拿走你体内的命格,大家都要一起死哈哈!”
乌拉拉猛然看向圣耀,啧啧:“哇哇哇哇哇你的朋友身上有这么可怕的命格啊!”
圣耀吓了一跳:“那……那又怎样!”
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乌拉拉居然摆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那又怎样?我从来都没看过这么残暴的坏东西耶!说不定就是你身上这个坏东西害死全世界喔?好了好了,我好心一点一并帮你把身上的坏东西收走吧,不过那种坏东西我就不还给你了,我让我哥哥把它吃了吧!”
“有问过我吗?”乌霆歼皱眉,那糟糕透顶的“不死凶命”恐怕是史上最难吃。
白线儿眉头深锁。这时是它第一次看到乌拉拉,这个大家口中的猎命师超级天才竟是如此唠叨碎嘴,大核爆真的要来了,他还在那里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
!
白线儿的耳朵陡然竖了起来。
然后才轮到阿不思微微撇头。
白无的头低了一下。
这里忽然多了两个轻飘飘的的脚步声,似远实近,忽然就凭空出现在众人之中。
一个,是大隐隐于市的高手。
一个,则是无法归类的莫名存在。
第649话
“城市管理人吧?”阿不思脱口打招呼。
“啊!是臭老头!”陈木生吓了一大跳。
被改变过的历史,其个中微妙的变化,也让过去没有出现过的可能性诞生了。
踩踏着神秘的步伐,面目陌生的城市管理人依旧穿着黑色燕尾服。
卷起袖子穿着木屐的J老头,最后唯二的,早已自我放逐的白氏贵族。
这两个都市传说连袂出现,城市管理人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灰头土脸的昏迷飞官。
紧急迫降的雷力,头破血流、肋骨全断,侥幸没死竟然被城市管理人给带来。
城市管理人将雷力放下。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海底城里的凯因斯看不明白这一段,有点替大家紧张:“核弹就要掉下来了……”
J老头伸出双手,在掌心制造出一个扰动的波纹。
城市管理人的手轻轻搭着J老头的肩膀。
没有说话。
城市管理人将这个城市仅剩的所有力量,都用在激发J老头的特殊制约能力上。
波纹很快放大,大到脱离了J老头的掌心,释放出改变周遭空间的结界能力。
一切看似都没有改变。
残破的东京,愚蠢的战场,满地乱七八糟的死屍。
只有宫泽注意到,自己的手表秒针又停下来了。
不,不是停了下来,而是变得极为冲缓。
“在方圆三百公尺之内的时间,跟方圆三百公尺之外的时间,已经不一样了。”
J老头温缓地解释:“就跟打铁场一样,藏於世,却又与世隔绝。”
众人都似懂非懂。
就是说,只要待在这里,就可以躲过宛若天罚的核子弹爆炸吧。
大概吧?或许吧?可能吧?
或者该说是,希望如此吧?
既然逃不掉,就用另一种心情好好欣赏。
城市管理人放在J老头肩膀上的手,似乎稍微重了一点点。
J老头专注维持结界的特殊时间性,遗憾无法与这奇特的老朋友做最后的道别。
终於,来自天上的异常声响,越来越近。
被结界守护着的所有人仰起头,心情复杂地看着从火红云端急坠的核弹群。
“等等……这跟想像中不太一样的数量啊!”书恩难以置信。
“是多了一些。”兵五常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了。
“……”暂时无法言语的初十七,在末日氛围下反而感到久违的平静。
“不晓得那两个小不点现在怎么样了,安不安全?”谷天鹰非常担心。
“这次就不是幻觉了吧?”锁木一直叹气。
“很遗憾,不是。”白无虽然没有看见,但脑能力还是很清晰。
“是幻觉也好,不是幻觉也罢,重点是做好准备。”倪楚楚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被业火烧到卷边的书,书名恰好是《你不可不知的,如何在世界末日后生存下去的一百零一招》。作者依然是什么怪书都敢写的宫本喜四郎。
“这个世界的时间轴已经受不了第三次的大逆转了,尤其是最后两次……”阚香愁喝了一大口烈酒,打了一个又长又臭的酒嗝:“这种画面,真是看一次就够了。”
“对不起,对不起……”宫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与必然离别的妻女道别。
“这么早就化敌为友,真是……”聂老心情恶劣地看向天空。
“真是太可惜了吗?不会,活下去的话,我陪你打一场。”阿不思将持续昏迷的宫本武藏搂在怀里,趁机乱摸一通:“看在你照顾我家武藏的份上,我让你一手。”
“你让不起的。”上官嗤之以鼻。
“你们爱打就打,别拖我下水,我可不想受伤。”张熙熙用内力治疗着赛门猫。
“呕!”赛门猫忽然往前一弓,从嘴里吐出一颗血淋淋的子弹。
“好恶。”阿海及时闪开那枚血子弹。
“惨了,我们把谢佳芸忘在台湾了。”圣耀虎躯一震:“她看不到核爆了!”
“师父,我还是不喜欢你为了练武功变成吸血鬼。”陈木生非常严肃地说:“而且你变成吸血鬼以后,功力也没有变得多强嘛,根本就是白变了。”
“臭小子,你靠着吸血鬼的帮忙练成绝世武功,又有多了不起?”螳螂捏了捏陈木生的手臂,像是在鉴定什么似地赞叹:“喂,干脆你教我那招兵形怎么样?”
“这里是医院吗?”雷力悠悠醒转,却痛到完全无法动弹:“医官?医官?”
“我一定要,活着回到海底城。”失去双手的赫库力斯躺在地上,看着天空。
“海底……什么?现在……现在还在海上么?”半昏半醒的优香好像在说梦话。
“没事,继续睡吧。”服部半藏老实不客气地摸着徒孙优香的大奶子。
“谢谢你们来。”安倍晴明看着那群终於奉他为王的妖狐战士们,九尾长揖。
“为了王。”众妖狐异口同声,群尾长揖。
“今日不死,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十一名即时悟道的牙丸武士想着同一件事:“我们一起用伤心前辈的绝技,好好向武藏前辈请教吧!”
“吱……吱……吱……”八岐大蛇躺在地上,剩下的三颗蛇头疲困不已。
“喵。”小内将头靠着绅士的颈子,甜蜜满心。
“喵。”绅士转头,轻轻咬了一下小内的耳朵,心满意足。
“……年轻真好啊。”白线儿看着这两只热恋中的小猫,摇了摇尾巴祝福。
乌拉拉牵着神谷的手,在末日的火云下笑得好灿烂。
“哥哥,谢谢你。”乌拉拉咧嘴笑着。
乌霆歼皱眉,一反手,将九龙银枪用力插在地上。
“恶心的话就不要再讲了。”
乌霆歼说归说,却将乌拉拉跟神谷一起用力搂在怀里。
如果还是躲不过这场惊天霹雳的大核爆,现在,也完全没有遗憾了。
地球上从未有过的恐怖力量,毫无保留从天空倾注下来。
人类自以为是的恶果,在东京开出满山满海的死亡之花。
一千枚核子弹在东京的最心脏一起爆炸,连彼此的蕈状核子云都被彼此的强大震波给吹走,无比巨大凶残的力量,压毁了天空的弧线,吞噬了大地,蒸发了人类从来没有怀疑过的,时间。
至於时间被蒸发的声音,绝对是……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千枚核弹爆炸,毁灭了整个世界的时间,空间的概念也一并扭曲了。
从此,地球分崩离析出了七大时间区,以及破碎零散的碎时区。
幕后黑手为新的世界订定了奇怪的法则,诠释了诡异的历史,以及物种霸权。
被奖赏完成积分额度的人类才能升级成第三种人类,好适应恶劣的气候环境。
苟延残喘的吸血鬼帮派在黑夜里建立国度,用人血当做疆界,用残酷强调生存。
奇怪的古朝代与异种文明被传送到不同的时间区,处处都是严重的历史违和感。
全世界,都陷入了无法挣扎的变态黑暗。
不过,还记得吗?
每段历史的动乱年代,都有猎命师在暗处幽幽祟动着。
或为帝王护天命,或为草莽、富贵擒猎奇命,或浴血止戈。
或为所欲为。
他们没有共同的目标,因为他们都非常强大。
强大到彼此追逐、相互杀戮、各为其主。
猎命师就是猎命师,他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无从选择。
他们的命运不过是历史洪流中的幽影,不断被遗忘的过客。
他们制造历史,却不被记忆。
猎命师的传奇,未来,将不再只是猎命师的传奇。
《猎命师传奇首部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