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秘婚抓包 黎孅 5344 字 3个月前

第八章

之前没有恋爱过,不知道男女交往是什么情况,苏以蕗甚至是不相信爱情的。

可现在她却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沉溺於爱情,因为太幸福、太快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

一转眼,长达九天的年假,就这样结束。

苏以蕗和吕舜形影不离,吕舜甚至不准她回她和母亲的家,而她也根本忘了要跟母亲报平安,以至於跟她失联的苏艳艳急得快跳脚。

「小蕗?」

在年假的最后一天清晨,吕舜被苏艳艳十万火急的电话声吵醒。「她当然在我这里,你要找她吗?」

这通电话很有意思,不是打给小蕗,而是直接打给他,跟他要人,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过苏艳艳他的联络方式,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到不对劲,再想到苏艳艳有办法带着女儿躲一年,让人找不到,还有那个对苏艳艳恭敬有加的黑手党首领,麦奎……

吕舜顿时醒了,小心翼翼地应付这通电话。

同样被电话声吵醒的,还有一同睡在一张床上的苏以蕗,她原本迷迷糊糊的,爱困地翻了个身,往身边的温炉偎近,找到舒适的位置,打算继续睡下。

可是她依稀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好像还听见妈咪的尖声嘶吼?

「她为什么在我这里?嗯,好问题……」吕舜思忖着苏艳艳知道他和老婆已登记结婚的可能性有多高。

完蛋了!真的是妈咪!

苏以蕗马上惊醒,跳起来抢过吕舜的手机,冲到卧房外头接听。「妈咪,我在这里……」

她没有看见,吕舜在她身后露出深思的目光。

「啊,我手机没电了嘛。」她走到房间外头,没跟吕舜共处一室,准备一个人对付精明难搞的母亲。「对,我在舜哥这里……就舜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所以要我过来这里一起过年……好啦,我会注意,对不起嘛。」她心虚,对电话那头的母亲说谎。

她还是不敢告诉妈咪,她跟舜哥早完成登记,已经是夫妻了。

苏以蕗跟母亲闲聊,听着母亲叨叨絮絮地抱怨老板有多没人性还有多想念她,突然,她想跟母亲诉苦,想问问母亲,她现在这样该怎么办……

「妈咪,我问你哦,我有一个朋友啊,过年前闪电结婚了,而且妈妈不知道,她现在还在想要怎么跟她妈妈说,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要怎么开口比较好啊?」她还是很胆小不敢讲实话,只能用「我朋友」来当挡箭牌。

这么蹩脚的说谎技巧,是要骗谁啊?

「我的话嘛,我想一想。」苏艳艳在电话那头沉吟半晌,然后回答,「我大概会气死,而且绝对不会原谅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结婚呢?我没有把你打扮成漂亮的新娘,不准你结婚啦!」半真半开玩笑的她最后压低嗓音问道:「宝贝,你怎么会这么问呢?难道你……也想给我闪电结婚?」

苏以蕗心「咚」地一沉,糟糕,被发现了。

「我、我哪有!」

「没有就好。」苏艳艳冷哼一声,没了过去对女儿的娇懒,反倒有点凌厉。

「敢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一定要消灭掉!」

妈咪是认真的!她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会把舜哥消灭掉,不行啦!

苏以蕗被母亲保护的很好,对很多人来说,她很单纯,但再单纯也明白,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女儿,没有亲人的资助帮忙,又能把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没有一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妈咪一旦生气,就会很可怕。

正因为苏艳艳撂下了狠话,让她更不敢讲实话,只能打哈哈,想着拖一天是一天,如果到时候妈咪和舜哥杠上,吵起来的话……天啦,她连想都不敢想那种场面。

尤其舜哥变得……不太像是她记忆中的好哥哥,而像是个占有慾很强的男人,虽然他对她的举动很明确,但是她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她对他的意义。

就算是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可以。

「你不怕冷死吗?穿这样跑出去,要是感冒怎么办?笨蛋。」

瞧,这个占有慾很强的男人,不马上跑出来了吗?幸好,和妈咪的电话已经结束,没有让他听见她们的悄悄话。

「就……忘了。」紧张的感觉过去,才意识到冷。「没有想到那么多。」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仅有一件吕舜的旧衬衫,宽大的衬衫稍稍遮掩她裸裎的身子,但是却没有半点保暖的功能。

「笨蛋。」吕舜没好气地笑骂。

苏以蕗着迷他的体温,忍不住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膛。

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怀抱,这副胸膛给她安定的力量,让她耽溺,想一辈子靠着他、抱着他。

「又来了……好吧,我懂。」吕舜语气无奈,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无奈,弯身将她抱起。「小蕗,像你这么主动的女人,还真是少见,不过,我喜欢。」

邪气的笑浮上嘴角,苏以蕗还在晃神,直到被丢到床上,他颀长的身躯随之覆上,他的手灵巧地探进她衬衫衣摆内,爱抚她底下未着寸缕的身躯。

她呆掉,脸瞬间涨红,这才明白他刚刚在讲什么,可恶,这个色狼!

「我才没有主动!你乱讲。」

他对她很好,温柔宠溺加倍,亲密的举止让她深深感觉到,那不是对「妹妹」该有的态度。

她不清楚婚姻生活跟平常有什么分别,需要适应什么,舜哥的生活习惯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不太需要彼此磨合,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那大概是……他睁眼说瞎话这一点吧!

而且他们的性生活会不会太频繁了一点啊?九天连假到底做了多少次?她连算都会觉得害羞,明明就是他像色狼一样把她吃干抹净,哪里是她的要求?

她哪有说要过正常夫妻生活,哪有说他们不用避孕要赶快生小孩?还有,她刚刚哪里有主动勾引他,根本就没有!

全部都是他的强辞夺理!

「没有?」吕舜挑了挑眉,俯身亲吻她红透的脸蛋,她惊讶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怀疑他吻得这么普遍级,太不对劲了。

他微微一笑,轻轻含住她微启的唇。

轻如蝴蝶般的亲吻,一个接一个,或加深或轻轻厮磨,引诱害羞的她跟随他的步调,经验值低落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多久便被诱惑成功,小小的手捧着他的脸,献上香吻。

「你瞧?这不是谁在勾引谁?嗯?」

意乱情迷的苏以蕗呆掉,瞪着一脸坏笑的他。

「哪有人这样的……」软绵绵又可怜兮兮的抱怨。

明明没有诱惑的意味,但对吕舜来说,这个女人,他的小蕗,她一个笑容、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清新的告白「我喜欢你」,都会点燃他的慾念。

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含羞带怯的眼中,尽是他的倒影。

不……只有喜欢还不够,只凝望他一个人,这也不够。

她整个人都得是他的。

眼神一黯,他不再温柔诱哄,他像团火,将她焚烧殆尽,也连同自己,一并点燃。

远在欧洲的苏艳艳,挂上电话后生气的抓着手机用力往桌上摔,接着破口大骂。

「死小鬼!」

美丽的脸庞扭曲,一副愤恨不平的表情。

「趁我不在偷走我女儿,还敢跟我玩游戏!」

恶女苏艳艳抓狂,连助理都不敢靠近,原本要拿文件进来给她,但看见她正在抓狂,便把东西摆在门口灯台上,默默的转身离开。

盛怒中的苏艳艳,抓起桌上的仿古话筒,拨了一通电话——

「是我……我受够了,那些臭小孩,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真是该死!恋爱可以这样谈吗?你说啊你说啊!」

她气愤不平,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正在安抚她。

「我不管,我就是要这样做,管他的!哼,当我眼睛瞎了吗?那是我女儿耶……丑闻?又怎样,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还想当我女婿?连搞定这种事情的能耐都没有,那就算了吧!」

对方迫於她的气势……或者说是任性霸道,妥协了。

做完了她想做的事情之后,苏艳艳怒气稍缓,脑子可以冷静下来想事情了。

个性无常的她,上一秒大发雷霆,但下一秒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法,似乎是……很满意?

「一、二、三,三个月。」她伸出做了美美法式指甲的手指,屈指细算。「啧啧,真不愧是我男人的儿子,遗传吧,动作非常快呀!」掩嘴窃笑,但接着哼了一声。「但是你这个死小鬼,比起你老爸,还差远了呢!」

远在台湾的那对夫妻还不知道,远在欧洲的苏艳艳,早就看穿他们玩的把戏了,并且打算给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幸福的九天年假过后,苏以蕗总算可以明白,上班族休完假后心理调适的辛苦,无论多不情愿,还是得回到工作岗位上,开始上班。

阿聪在尾牙宴之后,对苏以蕗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想拉拢她,开春后跑业务,总会带着她一起。

年后到现在一个多月,她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聪哥似乎是打算把她当成徒弟,近来带她跑很多地方,工作量一下子多了很多,还把一些订单出货的事情交给她处理,让她战战兢兢的。

「嗯?是我的错觉吧?」

「什么东西?」呆愣的苏以蕗回神,不明所以地问。

今早一进公司后就跟聪哥跑了一趟台中仓储盘点,回程时绕去桃园仓储打招呼,正好遇见北区某大便利商店的采购部经理,因此应酬了一会儿,到晚上九点才进公司。

「你是不是变漂亮了?」阿聪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啊?」苏以蕗错愕,听见聪哥竟然对她说公事以外的事情,让她一时很难反应。

「应该有,气色变很好,好像有变漂亮一点,啊,小蕗,桃园仓储的小黄一直在问你的事,有没有兴趣,从朋友做起?」

慢着,现在是什么情形?

「……从朋友做起?」

「当然啊,他动作想要快一点,我才不同意!你是老子罩的,我徒弟耶,哪有这么容易就把到,小黄不错,做事很认真,在公司也待五年了,我看他老老实实,做人也很实在,没有女朋友,比起总公司那些油里油气的小伙子好很多,你看怎样?」

苏以蕗听懂了,聪哥在帮她牵红线!她哪能怎样?她是已婚妇女啊!

「不太好吧……」她扭捏地婉拒。「我没有这个心思。」

「话不是这样说,就当朋友啊,我跟你讲,你这么年轻,看男人的眼光要磨练,与其被骗上当,那不是很惨吗?现在有聪哥帮你先过滤,挡一挡!就不会被骗啦对不对?小黄人真的很不错,相信我,我跟你说,不是每一个人来找我说情,我都会帮他讲话的,要是错失了这个好男人,你以后会后悔啊!」

可是她有舜哥了啊,除了舜哥,她不会喜欢别人了!

「我不必了,真的。」她尴尬的笑着拒绝。

「安啦!你怕什么,我罩你,顶多吃顿饭,我已经警告过小黄了,不准碰你一下,就这星期六?」

聪哥似乎做媒做上瘾了,坚持要帮她介绍对象,害她只想逃走。

「我、我回家问我妈咪!」她只好把妈咪抬出来,闷着头逃进办公室。

「笨蛋,都几岁的人了,你还当妈宝,介绍你好男人,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啊!」

苏以蕗三步并作两步,想赶快进办公室把资料交给加班等他们回来的桂姐,顺便找桂姐救命。

她闷头乱闯,结果撞到一堵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