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同僚打听容易落下口风,便只目光时不时投向常尚书和另一位侍郎所在之处。
一无所获。
午间,陆侍郎记挂府里的事儿,便回府用膳。
陆代没去国子监,在府中等到父亲,便将施晚意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他,“父亲,大嫂还在客栈中,您看这事如何是好?”
陆侍郎不置可否,反倒问他:“你知道如果一视同仁,意味着什么吗?”
陆代……点头。
“既然如此,日后不要为此后悔。”
陆代静立许久,忽然道:“可若是不一视同仁,二哥必然要与府里离心,大嫂又那般态度,父亲应该已经有决断,何必如此问儿子?”
陆侍郎面色骤然一沉,“三郎,为父纵是偏心,偏的也是你们。”
陆代沉郁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是儿子失言,请父亲息怒。”
陆侍郎缓下神情,道:“你日后自然明白为父的苦心。”
傍晚,陆家父子四人齐聚在外院书房,陆侍郎给出了一个相对公平的解决办法——
陆仲疏通的钱降为五千两,然后从他库房中拿出价值相当的物件儿补偿给其他房。
第二日,陆代再一次出现在客栈,转达了父亲的安排,并且道:“大嫂回府后可先挑选,现下是否收拾收拾随我回去?”
“暂时还不行。”
陆代一惊,“大嫂?”
施晚意心平齐和地解释:“我约了娘家嫂子出来见面,不能失约。”
陆代松了一口气,“理应如此,那我申时来此接大嫂,可好?”
没有接施晚意回去,他便没办法彻底放心。
施晚意没有拒绝。
陆代走后,客栈里又来了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交给宋婆子一个不小的木箱便离开。
护卫抱着木箱进客房,放下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音,听着便颇有分量。
陆姝好奇,想要打开瞧瞧。
施晚意一核桃扔过去,正好打在她手上,“跟你没关系。”
“不看就不看。”
陆姝哼了一声,踏出门,让护卫领她出去转。
施晚意道:“带她出去吧。”
护卫便带走了陆姝。
巳时中,施家长媳齐筝来到施晚意的客房。
施晚意亲近地问好,招呼长嫂落座。
两人点了些菜,施晚意又亲自给长嫂倒了杯茶,才道谢:“我给大嫂添麻烦了。”
齐筝不在意道:“二娘你难得求我一件事,举手之劳罢了。”
“话不是这样说,大嫂疼我,我也不能理所当然,自然得备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