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舔舔嘴唇,“嬷嬷,教膳房给我做道补气汤,再炖个乌鸡,我太虚了,得补补气血。”
能吃是福。
宋婆子希望她多吃多喝,立即就去准备。
施晚意不怕胖,晚膳又吃了一顿大荤便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养膘。
她睡眠好,没多久便入睡,可或许是下午杂念太沸腾,显化於梦,那梦春意潺潺,颇有些羞煞人。
一夜辗转,第二日一早,施晚意趴在炕上,对宋婆子道:“嬷嬷,我想了想,虽说不好同时踩两条船,看看总是没妨碍的,哪日春光好,咱们出门转转吧。”
朝秦暮楚,理直气壮。
宋婆子自然没有意见。
今日初三,二房小女儿陆春暖满月。
先前老戚氏不准他们大半,满月宴便如同洗三一般,只请祝婉君娘家人和二郎陆仲一些相交甚好的友人。
施晚意照旧不参加,用完早膳便准备过去稍待一会儿,算作是全了礼数。
陆姝这两日爽极了,可身边都是婢女,也想找陆妧玩儿,便提出一起去。
施晚意应允了。
早膳后,母女俩一同到二房的院子。
陆姝见礼后,随意看了眼睡得吧唧嘴的小堂妹暖姐儿,便奔向陆妧。
自从她停学,三日未见陆妧了,竟然十分想念,“妧姐儿,你闲了便来找我玩儿啊。”
陆妧文静地摇头,“我哪有空闲,白日要学这学那,回来还得跟母亲学管家,照顾弟妹,实在抽不出空。”
陆姝揪起眉,“何必那么多事儿,你不累吗?要不你也停学得了。”
陆妧马上后退一步,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现下不多学些,如何应对将来?”
“有何需要应对的?万事不理,自在就好啊。”
“这不对。”但陆妧又不知如何反驳,便看向床榻边的大伯母和母亲,眼神求助。
祝婉君看施晚意一眼,道:“等你们长大嫁人,人情往来、管家理事……若是现下不学,哪里应对得了。”
陆姝不服气,看向施晚意,意思很明显:她不就整日里不干正事儿吗?快活极了。
不同的孩子不同的对待,对陆姝讲道理无用,得她自个儿乐意。
施晚意便对陆妧轻声细语地说:“你母亲说得有理,你现下学得能力,都是你的底气,底气越足,越自在。”
她又对陆姝道:“去玩儿吧。”
陆姝有些不高兴施晚意对妧姐儿耐心说教,对她就一句“去玩儿”,敷衍极了。
而陆妧见她不动,扯扯她的袖子,“姝姐儿?”
陆姝迁怒陆妧,抽回袖子,气冲冲地抬脚走,不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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