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一量这跨越物种的梦比起,秦既明想,自己做一个悖德梦似乎也勉强算正常。
但这场谈话的斥责味道,因林月盈将嫩嫩生菜芽塞进秦既明口中而变成扎破他口腔的荆枣。
她的指尖甚至还挂着润润凉凉的水滴,接触的瞬间,秦既明甚至有种错觉——那上面的水是她体内的,她如此抚摸着自己,又如此抚摸着兄长的唇。
秦既明用严厉遮盖尴尬。
他终於缓慢地察觉到成年兄妹住在一起的尴尬,换房子不是不可以,但这是两人用了多年时间共同构建的家。搬走、换隔音好大房间的想法在秦既明脑海中持续不足一分锺,便烟消云散。
夜晚才是对他的凌冲。
秦既明重复做那个梦,梦中是林月盈的房间,窗外是那一棵上了年龄的国槐树,枝叶婆娑。成年后的林月盈坐在床边,没有穿拖鞋,光着脚,脚趾是一点樱桃色的红。
秦既明弯腰,将被她随意踢到旁侧的鞋子捡起,单膝跪在床边,给她穿好。
后面的进展开始不受控制,他为妹妹穿好温暖的鞋子,脚腕上铐起沉重的锁链。受惊的林月盈推开他,想要从大开的门中逃脱,秦既明牵扯住束缚她的金属镣铐,将人重新拖回房间。
又是一场强迫。
秦既明恶意地捏着她的手,要她在自己面前玩,冷眼看她手指上又好似沾满了生菜球上的水,看着她背倚靠着墙缓缓蹲下,却还是背秦既明重新抱起,换个姿态,按住她的头,要她无措地趴在玻璃窗边,看外面的国槐树。
杂糅了现实的梦境有着真实的温度,太阳晒到她头发丝时的漂亮光晕,她的手掌和玻璃摩抆而发出的声音,被他拍打而留在月要及月匈口处的五指痕,她茫然无措地叫哥哥的声音,还有那因无法容纳的发抖,都像真实和虚幻拚接而起的一场沉默禁忌。
秦既明再度睁开眼睛。
他不能容忍如此入睡,也不是那种起来草草收拾后继续睡觉的人。夜晚洗衣机的声音过响,秦既明不想惊醒熟睡中的妹妹。
秦既明没想到林月盈会因为口渴而醒来,也没想到对方会站在卫生间门口,睡眼惺忪,用困倦、带着鼻音的声音,问他在做什么。
秦既明不能直言自己在清洗梦里亵,渎她后留下的东西。
他只允许自己回头看一眼她,就一眼。
妹妹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廊的灯是刚换没多久的,灯光更亮,照的她裙子薄成什么都遮不住的纱。意识到睡裙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后,秦既明立刻转过脸,再不放纵更多视线。
梦和现实开始粘连,缓慢的渗透,秦既明在那一刻有了反应。
他想要将其归结於自己的长久禁谷欠。
宋一量在这个时候提出,宋观识喜欢林月盈,想要同林月盈见面,一起吃饭。
秦既明和宋一量是多年的好友了,月盈是自己妹妹,也就是宋一量的妹妹。天底下没有兄长会将妹妹往火坑中推——
秦既明答应了宋观识的请求,也承诺,只是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