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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爷私下也同秦既明说,如果不是林月盈,他大约会少活五年。

秦既明也确认自己需要妹妹。

秦爷爷过世的那段时间,他内心悲恸,却不能在众人失态痛哭。秦既明血缘意识并不重,唯一和他关系密切的血亲也只有秦爷爷。爷孙俩相处二十余载,如今驾鹤西去,秦既明难言悲痛。

也是那时,丧事结束,众人散去,房间中只有兄妹二人,林月盈还在哭泣,秦既明走过去安慰她,却被妹妹抓住手。

林月盈扑到秦既明怀中,搂住他脖颈,哽咽:“秦既明,你想哭就哭吧。”

她是第一个看出哥哥伤心难过的人,也是第一个要秦既明不要节哀、要流泪的人。

秦既明最后也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拍着妹妹的背,落了几滴泪。

人都需要陪伴。

秦既明没有伴侣,唯一的慰借就是年少明丽的妹妹。他悉心地栽培着她,何尝不是在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两人同住后的第一周,秦既明发起高烧,朦胧中也是妹妹去拿药倒水,趴在他床边,小声问哥哥想不想吃水果,她去洗干净切好了端来。

秦既明没有设想过妹妹会爱上他人这个可能性。

道德和接受的教育让他明白妹妹冲早有一天会和其他人成家,会与她爱的另外一个男人携手走入婚姻。

可惜秦既明并没有为这一日的分离做准备,他仍旧遵循着“这个家只有兄妹二人”的原则做事。他不需要女友,妹妹现在应该也不需要男友。

一如既往,秦既明给妹妹剪脚趾甲,为犯懒的她梳头发。

不同以往,秦既明握着她的脚,不自觉想起梦里将镣铐锁在她脚腕上;秦既明摸着她的发,回忆起他如何拽着她头发自后深深进入。

秦既明甚至快要触碰她的脖颈,又在妹妹的哈欠声中冷静。

在看到妹妹浏览过的那些小说后,秦既明意识到有些事情开始无可挽回地倾塌了。

再这样放纵下去,秦既明能察觉到未来事情的走向。

林月盈年龄小,好奇,什么都想要跃跃欲试;即使是被他强迫,她大约也不会因此而真的送他进监狱,说不定还会真的跟他在一起下坠;

秦既明不行,作为长兄,他要对她的未来负责。

避嫌。

是秦既明选择保护妹妹的最好方式。

不动声色隔开距离,让不合时宜的杂念冷却。

但这种事情明显被林月盈误解。

秦既明能感受到她的委屈,不得已妥协,默许她的继续靠近。总不能讲避嫌的真实原因,不能讲因为我怕自己有朝一日强迫你交,媾,不能讲兄长会因为你起糟糕的反应。

秦既明不想用这样污浊的语言和事情弄脏妹妹天真的耳。

林月盈却用锐利的语言来无意识伤害兄长的心。

“秦既明,我有心上人啦。”

她舔了舔唇尖,舌尖晕了一点唇膏,热络的呼吸落在秦既明耳侧,像一把破耳膜的刀。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