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作为米国最南部城市的迈阿密市尚未迎来“小冰河时期”超强冷气团的侵袭,气温虽然跌破10摄氏度,但较之正在笼罩在超强暴风雪之中的北方地区,迈阿密市的天气依然可以称得上是“极佳”。
这也使得记者们特别活跃,在着名的迈阿密大酒店内外,就起码云集了超过两百名各国记者,因为由IMU举办的、国际数学界每四年一次、规模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会议——国际数学家大会正在这里召开。
国际数学家大会被誉为“数学界的奥林匹克盛会”还是很名符其实的,本届的大会更是有超过90个国家、4000多名最优秀的知名数学家出席。
每次国际数学家大会都会邀请一批杰出数学家分别在大会上作一小时的学术报告,或者在学科组的分组会上作45分锺学术报告。
不过今年有点小特殊,因为IMU特别将会议第二天、1月5日早上的全部时间,预留给了两位数学家,不管这两位数学家是分别作一个半小时的报告,还是更长的两个小时报告,都将会打破国际数学家大会有史以来的最长报告时间纪录。
——当然,也不排除这两位数学家只作半小时报告,然后将剩下时间用来与在场数学家进行交流的特殊情况。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IMU的会议议程里只写了“该上午的报告交流环节,内容、形式均由报告人自定”。
这样特殊且宽松得过分的安排,按理来说应该会引起很大的非议,但近4100名出席本次会议的各国数学家们对此居然毫无异议,甚至充满了期待——只因为这两位作报告的数学家,正是如今如日中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秦克院士”、“宁青筠院士”!
抛开那诺大的光环与名望不提,光是凭着他俩昨天在霍奇猜想的公开评审会里那精彩无比的表现,就足以让任何眼红者或心高气傲者老实地闭上了嘴巴,无法对这样明显的“特殊待遇”有半分的抱怨。
这两位来自夏国的年轻院士就有着这样让人不得不服的超强实力!
当然,对於那些有机会上台作报告的中生代数学家来说,他们的心情更多的是紧张与忐忑。
现在IMU给了秦克、宁青筠这样前所未有的崇高待遇,谁也不确定IMU会不会破例给他们颁发第二枚的菲尔兹奖章——对此数学界乃至媒体们早在议论纷纷了。
万一这届再被秦克小俩口占了两个菲尔兹奖名额,那顶多只能竞争剩下的两个名额了。
谁不想摘下这国际数学界最高的大奖,问鼎数学之巅?为了这可能只有两个的名额,拚了!
为此他们顾不上关注秦克和宁青筠的报告了,一直在认真细致地准备着登台报告的事宜。他们在台上的表现,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能否拿到本届菲尔兹奖。
就这样,在无数人的关注与期盼之中,国际数学家大会拉开了帷幕。
第一天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早上是惯例的开幕式,然后才开始正式的第一轮报告会。
不过这一天里很多数学家都黑着眼圈,不断地打着呵欠,甚至还有人在IMU的执行委员会主席阿索尔·吉布森老先生致辞时睡着了。据说是因为他们都熬了个通宵,一直反覆回看着昨天霍奇猜想的直播视频录像,导致了今天精神不佳。
秦克和宁青筠也有出席第一天的报告会,对於他们来说,听这样的报告会既是扩展人脉结识更多数学家、了解数学界最新潮流动向的机会,也是放松精神缓解疲惫的难得休闲时光。
而且第一天下午还有宁青筠的老师田剑兰院士登台作报告,还是排在下午的第一场,两人自然不会错过给老师捧场的机会。
不知道是否看在秦克小俩口的面子上,受邀在本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作报告的夏国数学家多达15人。
其中燕大4人,清木5人(含秦克和宁青筠),国内另有5家高校和科研机构的6名数学家作邀请报告。其中清木大学的田剑兰院士作的是1小时大会报告,其余燕大、清木有4位教授作45分锺邀请报告,剩下的夏国数学家在分组讨论会上作10分锺的学术报告。
众所周知,能被国际数学家大会邀请做1小时和45分锺报告是一个很高的荣誉,说明其工作在国际上有很大的影响。
田剑兰院士能受邀作1小时的大会报告,当中既有秦克宁青筠的因素,同时也是IMU对她本身实力的一种肯定。
事实上目前王衡老院士正式归隐后,论起夏国在40岁至80岁之间的数论大师,已无人能胜得过田剑兰院士。
她功底扎实,思维敏捷,在数论上的实力已不逊於恩师陈景润老先生,每年发表到国际一区学术期刊的论文都能有五篇以上,当中不乏《数学年刊》《数学新进展》等顶刊。
在秦克、宁青筠入读清木大学前,就是她以一人之力,撑起了清木大学数学系的国际门面,可惜因为她性格孤傲倔强、眼里容不下沙子、对瞧不惯的事情便发声抨击抵制,使她得罪了太多的人,始终无法晋升院士,直到她收了宁青筠为弟子,随着秦克宁青筠的崛起,国内终於无人敢再给她下绊子,她才顺利地当选为数学院士……
田剑兰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能有这样机会获得一时小报告的荣誉,是因为她的学生宁青筠。但无论如何,能站到这样的国际舞台之上,她就要为夏国数学界、为清木大学,展示夏国数学家最优秀的一面。
她作的报告是《一些有关数论问题与几何维度问题的交融思考》。参与过一部分“新几何学”的创立过程,使得她的思维豁然开阔。到了她这样的大宗师级别,思维一转变,很多理论的东西便能融会贯通,比如在数论与几何的维度问题上,她便有了极为独到的高深见解。
等她的报告结束,满场都响起了绝非礼节性的、暴风骤雨般的热烈掌声,许多着名的数学大师对她的报告评价都大体相同——“难怪能教出宁青筠院士这样优秀至极的学生,这位田院士的数论水平确实厉害。”
秦克与宁青筠同样用力地鼓着掌,秦克对自己家小白菜低声笑道:“没想到田老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不起啊。”
“是啊……我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有很多数论处理技巧的运用上及不上田老师呢,今后要更努力努力再努力!”宁青筠小脸泛着激动的绯红,在为老师高兴的同时,也捏着白皙的小拳头燃起了满满的斗志。
田剑兰院士在第一天下午的第一场报告先声夺人,使得许多昏昏欲睡的数学家都精神大振,接下来的两场报告水平也颇为不错,显示出国际数学界走向欣欣向荣的盛况。
四年前曾与秦克小俩口一起获得菲尔兹奖的哈夫曼教授和莱佩教授在晚宴时坐到了他们这桌,还点评道:
“近年来数学界确实越来越繁荣,这应该是你俩的功劳,你俩的光芒太盛,如果不想完全被你们的光芒掩盖,就只能奋起直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