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亭一个月不回一趟顾家,顾长铭也不会多问一句,但程潇却不行。自从得知肖妃的病,无论多忙多累,她都保证每个星期和父母见一次面。顾南亭因得到肖妃的认可,被邀请过几次到家中吃饭。至於程厚臣,尚不知女儿已被吃掉的qíng况下,还是时常在程潇耳边面前念叨,“那臭小子最近有没有欺负你?我看他啊,居心叵测。”
这个时候,程潇总是说:“他对我的居心天下皆知,你不会才看出来吧?”然后提醒她爹,“在我面前说说他坏话就好了,见面时脸色别甩太狠,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程厚臣听到这话脾气根本控制不住,他吼道:“谁说我要见他?!”
“行行行,见不见你说了算。”程潇不动声色地说:“反正我妈周末邀请他过去吃饭。”
程厚臣拍桌子批评肖妃:“没有原则!”
程潇不怕事大地鼓励她爹,“您有原则您坚持住!”
顾南亭是聪明人,明知程厚臣不待见自己,他也不急於上门求打脸,既然程潇的态度摆在那,他倒不担心未来岳父会拆散他们,只是努力地维护好和肖妃的关系,每次登门都格外走心地备好礼物,还会额外多备一份给始终不肯露面的程总。
肖妃说:“那个怪老头你不用理,他就是作程程的本事。”
程潇纠正她娘,“他再作也没你折腾得动静大。”
肖妃戳她脑门,“我帮你你还拆我的台,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程潇笑着往顾南亭怀里躲,“这种事你得问老程,我可不敢瞎说。”
顾南亭边护她边安抚肖妃,“程总考验我是应该的,谁的女儿谁不心疼。”
肖妃因他的理解对他更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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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chūn节。正值航空旺季,包括顾南亭在内,全公司上下都很忙。而程潇更是飞得脚不沾地,连除夕都没陪父母过。不过,值得恭喜的是,当她飞完chūn运和第二季度的所有排班,航时刚好达到了申请机长训练的标准。
当乔其诺把程潇申请机长训练的请示呈上来,顾南亭都深感她进步之快。他不否认,为了让她尽快达成心愿,确实一路都在给她开绿灯。三年,任xing如她几乎没有被停飞过。通常飞行员都是飞四天休两天,而她常常是休三十六个小时又继续航班。
飞行本是一件枯燥的事,她却扛住了所有压力,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别人可能要四年才能达到的航时。签字那一刻,顾南亭有些於心不忍。因为接下来,程潇还要经历一个严格的训练过程,各种技术和心理上的考核,包括模拟机和真实航班检查,悉数通过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机长。
接下来的半年,她会遭遇更大的考验。
顾南亭把请示签完,说:“让她先休个疗养假,再开始机长训练。”
乔其诺点头,“我会通知林经理提前做出安排。”
程潇定出国度个假。至於地点,顾南亭给了她充分的特权,“想飞哪飞哪,提前让乔其诺给你预留机位。唯有一个要求,”他点点她的鼻尖,“让我随时找得到你。”
程潇坐到腿上,“那样的话,我不是不能随便答应帅哥的邀约了,万一被抓个现场,不好向顾总jiāo代啊。”
顾南亭搂住她窍细的腰,温柔地说:“你不是随便的人。”
程潇搂住他脖子,“这么放心,不会是想趁我出国度假,在国内……嗯?”
顾南亭眼里蕴满了笑意,他低头吻下来,“我更愿意用行动告诉你我的想法。”
顾南亭是处事体面的男人,不会在办公室里真的对她做什么,但她如此主动撩他,他当然不会辜负了这份好意。这一吻,惹得程潇的心神dàng漾。
程潇出发那天,顾南亭去送机。因为白天公司有会,他出门时依旧是西装革履。而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的动作,在程潇眼里竟也显得沉稳清贵。
开始登机后,程潇明明已经走出了很远,可她忽然折返回来。顾南亭眸色深沉地盯着她,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清俊深邃。然后,他迈步迎上去,张开手臂把行至近前的她搂住,也不管机场人来人往,温柔地吻住她。
最后,顾南亭说:“等我。”
程潇扯松他的领带,惦脚在他微微敞开领口的颈间亲了一下:“好。”
随后半个月程潇开始了一个人的假期。她没有像跟团那样匆匆忙忙地来个五国十日游什么的,而是首选了最高点是全世界所有国家中低的,最平坦的印度洋上的群岛国家,马尔代夫。她在电话里和顾南亭说:“在天上飞久了,都快忘了在水里的感觉。”
顾南亭笑问她,“你是美人鱼吗?”
程潇对他发出邀请,“我是的话会有危险,多少人要抓我回去研究,你会来保护我吗?”
顾南亭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但是,“等我忙完近期的工作就赶过去。你乖乖的,别闯祸。”
程潇理解他以为工作为重,她说:“在这里女子出行必须穿遮体长裙,你可以放心了。”
马尔代夫以伊斯兰教为国教,确实有这样的习俗,顾南亭不忘提醒她,“在当地的居民岛上,不要吃猪ròu,更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