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夏无论如何都要平定叛乱,重新凿通贵州的一线驿道。
而在铜仁到贵州的这段路线上,有一段“苗疆边墙”,历经几十年修筑,由多个寨堡和哨所组成,将不服从朝廷的苗民隔绝。
这部分苗民,也被称为“生苗”,他们鲜少与汉地交流,不会汉语,不入贵州的户籍,与世隔绝。
相对应的便是接受朝廷敕封,和大夏来往频繁的熟苗了。
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情况。
程丹若默默思索着,天色渐渐亮了。
谢玄英短暂地熟睡了片刻,在晨曦中迅速清醒:“丹娘?”
“你醒了?”她梳理睡乱的头发,“起吧。”
两人草草梳洗,喝碗风炉上煮好的奶茶垫饥,一同到外头询问结果。
李伯武已经撬开了他们的嘴,一五一十道:“这伙不是生苗,是山里的强盗。”
谢玄英拧眉:“强盗?”
“对,有蛮人也有汉人,其中不乏逃亡的囚犯,平日就躲在山里,不事生产,以劫掠为生。”李伯武道,“据他们说,自己是听信了消息,以为有官眷去贵州,准备劫一笔财货,没想到我们人这么多。”
谢玄英保持怀疑:“都这么说?”
“大部分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有一个人说,给他们传递消息的人骗了他们。”李伯武道,“那人昨晚就跑了,没抓到。”
谢玄英思索片时,道:“去问问冯公子那边,看看他有什么吩咐,没有就把人处理了,别耽误行程。”
“是。”
不一会儿,李伯武回来转达冯四的话:“冯公子的意思也是杀了干净,再把人吊树上震慑一二。”
谢玄英瞄了眼程丹若。
她问:“非杀不可?”
他答:“强盗土匪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最好不要见血。”程丹若道,“血液会吸引蚊虫,麻烦。”
谢玄英道:“听你的,绞死。”
李伯武抱拳听命。
众人开始收拾行李。
营帐收好,行李装上马车,准备出发时,昨晚袭击的强盗们,就变成了吊在树下的屍体。
面目狰狞,舌头吐出,像恐怖电影里的假人。
“啊!”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丫鬟们都被吓到了。
幸亏张氏稳得住,呵斥她们:“叫什么叫,没见过死人?”她发作一通,面色苍白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