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妹的关系,让心思单纯的米佧对邵宇寒没有丝毫抗拒。
身为过来的人的表哥才是用对了方法。
想到邢克垒的一身痞气,贺雅言只盼他自求多福。
由於陆军医院整体医疗水平很高,因而病患比较多,入职第一天,米佧就在贺雅言的引领下很快进入了状态。别看她平时憨憨地没什么心眼,在学术上却很有研究,不仅较真,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贺雅言终於明白,为什么对学生十分挑剔的阮绍齐会愿意做米佧的导师,而且亲自推荐。她并不担心米佧的技术问题,毕竟能通过评定进入医院的都是有真实材料的,只是对於一个初入社会的漂亮女孩儿来说,贺雅言更怕她在为人处事上吃亏。
所以在邵宇寒毫不避讳米佧问她那天电话里有什么事要和他说时,贺雅言提出米佧由她亲自带,言外之意不听从科室主任溥渤远的安排。邵宇寒神色不明地沉默了片刻,同意了。
溥渤远三十三岁,身材高瘦,相貌平常,惟有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落寞的神qíng,配上白色的医生服,使他整个人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忧郁的学者气质。临近下班时,米佧终於在手术室外见到了传说中的他。
溥渤远刚刚完成一个颇有难度的手术,眼底有细微的红血丝,隐隐召示他的疲惫,听贺雅言说米佧是科室新来的实习医生,他抬眼看向米佧,打量过后没有说话。
米佧有礼地微笑:“主任好,我是米佧。”
溥渤远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而与贺雅言jiāo流病人的qíng况,又jiāo代护士几句,转身走了。
对於他莫名的反应,米佧以目光询问贺雅言。
贺雅言拍拍米佧的肩膀,“不关你的事。”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被他未婚妻bī婚这几天心qíng都不太晴朗,离他远点就行。”
米佧耸耸肩膀,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接下来几天相对比较平静,除了米佧在茶水间把溥渤远给烫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qíng发生。包括贺雅言在内的科室的医生当时并不在场,只听溥渤远说是米佧回身时不小心弄的,倒也没在意。只是当晚邢克垒给米佧打电话时,敏感地发现她心qíng不太美丽。
站在窗前望向漆黑一片的军营,邢克垒单手撑着窗框,漫不经心地问:“没有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没有质量啊?”
米佧伸手把抱枕扔出去,“缺少了你的打骂,我快活不下去了。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觉察到她qíng绪不对,邢克垒话锋一转:“小妞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二十五岁军官才可以结婚吗?”尽管是问句,却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他径自说:“因为女人比敌人难搞定!”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哪怕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调侃语调,却有力地缓解了米佧的qíng绪,然而几乎百战百败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和邢克垒抬扛,於是嘴硬地反驳:“你怎么那么讨厌啊,说谁难缠呢?邢克垒我告诉你,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
邢克垒低低笑起来,“为了咱俩的友谊,我们换个话题吧。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你分析下利弊。”
“懒得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米佧边抱怨边暗自腹诽:除了训练你还知道什么啊?
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邢克垒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她上一课:“没听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点悟?当然了,名师我是不敢当的,可你也不能藐视我对世事的理解吧?”
“唐僧念经呐你。”困乏的米佧不耐烦地打断他:“有没有正事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聊什么呀,我挂了啊。”
“你嫌我烦?!”邢克垒剑眉一拧显现出炸毛的趋势,不知怎么又压下去了,“当我有闲功夫搭理你啊,行了行了,当猪去吧,挂了。”话音未落,竟真的结束了通话。
米佧正自言自语地批评他没有绅士风度,邢克垒的短信就来了:
“好好睡你的觉,别胡思乱想。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去咬死他!”
米佧失笑:“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邢克垒很快回复:“我属láng,色láng!”
随后又追过来一条:“周末我进城办事,过去接你吃饭。”
他一副“不是和你jiāo换意见,而是通知你”的语气,使得米佧本能地拒绝:“我有约了,没空。”
邢克垒忽然敏感了:“和谁啊?男的女的?”
钻在被窝里的米佧回他四个字:“你管我呢!”
一秒锺后米佧的手机又响了,邢克垒语声铿锵地命令:“我警告你男的一律给我回绝!”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说,某雨昨晚才发现JJ增设了一个作者审核评论的功能,有些评需要作者在后台点审核通过,否则24小时后系统就会自动删除,这就是这几天亲们的评被莫名其妙删掉的原因。
看到后台一百多条被删记录,某雨表示很气愤很心疼啊。
之前看到留言那么少,还以为你们不爱我了,泪!
☆、城池营垒09
如果说先前约米佧吃饭不是jiāo换意见是通知的话,这句警告根本已经升级成了命令。
什么是命令?所谓军令如山,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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