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边打他边不好意思地往他身后躲。
“行,这就算答应了。”贺泓勳笑倪着米佧:“米佧啊,这以后就嫁到我们团了,多支持邢克垒工作啊。”
回应的话似乎像是就要嫁给邢克垒了。米佧各种害羞,她没好意思说话。
大家就当她默认了,几个男人动作一致地执杯,仿佛商量过一样异口同声:
“老婆辛苦了,谢谢!”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让女人们顿时红了眼眶。
米佧看着她们,胸口有种莫名的感动和隐隐的心酸泛起。
原以为这个雄xing的世界过起年来肯定很枯燥。待经历了,米佧才知道和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尽管只是聚餐、喝酒,可眼前的绿林好汉一个赛一个的幽默,哪怕他们的话题如同寻常百姓家的一样普通,却依然有趣,总会惹得她不由自主笑起来。
比如贺泓勳会在政委传授他育儿经验时说:“胎什么教啊,等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多让她看几遍训练大纲,保证生出来的小娃儿行动听指挥。”
比如厉行会在邢克垒调侃酒量毫无进步时说:“在喝酒这个问题上,我这辈子怕是只能原地踏步了。不过你看看眼下这qíng况,我家小七陪你喝酒,我陪你家米佧喝饮料,场面简直比我们对抗还合谐。”
比如站完岗赶来的安基被调侃追不到向薇时说:“谈个恋爱比搞个重装训练还累。bī急了老子直接扛她登记去!”
比如邢克垒被众人bī问如何把米佧骗到手时他说:“猜到你们保准会问这种没有难度的问题。想我堂堂一名少校军官,人才配不上,根基配不上,还是门第配不上?用得着骗?绝对的速战速决一举攻破!”
米佧闻言小声揭他短:“喝醉了也不能阻止你成为一朵奇葩!”
“奇葩?”邢克垒想了想:“这什么新词?不懂。”
与贺熹对视一眼,米佧和她同时感叹:“没文化真可怕!”
邢克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握着米佧的小手说:“给我留点面子啊,否则充不了硬汉了。”
明明就是痞子,还硬汉?米佧对他无语了。
年夜饭在这样的氛围下持续到临近十二点,米佧和几位嫂子一样,耐心地陪在自家的男人身边,一面提醒他们吃菜,一面闲唠家常地似地聊着关於女人的话题,感受着平淡、平凡的相依相伴的快乐与幸福。
胸臆间那一点涩意也被蒸发了,米佧不知不觉就挽上了邢克垒的胳膊。
邢克垒却以为她要和他说什么,偏头见她笑而不语,他就把她的小手捂在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邢克垒抬腕看表,转而对身侧的米佧说:“我去方便一下。”
米佧条件反she地跟着他站起来:“我陪你去。”
见米佧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抓紧了邢克垒的皮带,牧可笑了:“佧佧你不用担心,邢克垒和我家贺泓勳是典型的:千杯不倒,百杯乱跑,山寨版费云帆。醉不了。”
米佧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行吗?”
邢克垒笑得邪邪的,以仅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等会身体力行回答你。”不等米佧说话,他把人按回原位:“嫂子帮我看着她啊,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千万不能给她喝酒,”然后朝厉行递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等米佧研究明白了“山寨版费云帆”的典故,邢克垒还没有回来。深怕他喝多了醉倒在外面,米佧顾不得矜持:“我去看看。”起身的瞬间,食堂里的大灯忽然熄了。
明亮的灯光瞬间消失,一时不适应的米佧憨憨地以为停电了,站在原地没敢动。紧接着,耳畔响起轻柔的乐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米佧讶然,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回身,她看见暗夜里惟一的光亮,如同生命中最最珍贵的阳光一般温暖盎然。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场的人在音乐停止后轻轻哼唱起来,而邢克垒则端着心形蛋糕走过来,专注的目光凝视着米佧酝酿着泪水的眼眸。
他终究还是知道今天是她生日。米佧的泪几乎冲出眼眶。
大家祝福声中,邢克垒旁若无人地把她的手捂在掌心,四手合十地示意她许愿。
眼睛湿漉漉的,米佧闭目许愿,然后和他一起chuī熄蜡烛。
二十四岁生日,她有了喜欢的男人。
二十四岁生日,她拥有了一份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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