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李念从邢府带来慰问品,邢克垒把其中一份给米佧:“给我老丈人送过去。”

米佧不qíng不愿地接过来,小声嘟哝:“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什么不一定?”邢克垒掐她脸蛋一下,莫名其妙来了句:“你想红杏出墙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此刻,某雨还在飞机上,存稿箱什么的,终於发挥了作用。

亲爱的们,让稍后到达昆明的某雨上来时,见到你们铺天盖地的留言吧O(∩_∩)O

☆、城池营垒48

从出生到现在,米佧获得最多的当属亲qíng。如同邢克垒所言,她被保护得那么好。而这份保护全部来自於她的家人。所以在米屹东突发心脏病时,米佧有过放弃爱qíng的想法。到底,她不能视父亲的爱於不顾。所以依眼下的qíng况,邢克垒惟有体贴地退一步,以缓和米佧和米屹东的关系为首要任务。

然而邢克垒不知道的是,在他这件事qíng上,和当年报考医学院一样,米佧其实是出人意表地坚持。或许没有米屹东的阻拦,米佧还意识不到邢克垒在她心中的份量。她承认,在米屹东说出不允许他们jiāo往,在亲眼看见他挨打,她觉得难以接受和心疼。生平头一回,米佧那么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又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

米屹东和艾琳的事qíng米佧也略知一二,毕竟米鱼的存在是所有人回避不了的。但一直以来,米佧仅以为是由於爷爷奶奶的反对才促成了父亲那一段婚姻。直到和邢克垒的恋qíng被bào光,米佧终於知道父母历经波折的爱qíng竟与邢校丰有关。

难怪父亲向来不喜欢军人。一切的不可理解都有了答案。想到彼此深爱的父母因李曼和邢校丰的介入错过了六年,米佧不是不心疼米屹东。可让她因此放弃邢克垒,米佧又舍不得。

一边是给予她生命的至亲,一边是让她的灵魂丰盈的恋人。米佧左右为难。

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邢克垒状似熟睡的脸,向来不知愁滋味的米佧轻轻叹气。把邢克垒□在外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米佧亲了他侧脸一下,贴在他耳畔小声说:“你睡吧,我去看爸爸啦。”dòng悉她的担心,邢克垒以累为由假寐许久,为的就是让米佧去隔壁病房陪米屹东。

那么粘媳妇儿的一个人,在正经事qíng上有种毫不含乎的坚持。

站在外面犹豫了片刻,米佧推开了病房的门。她放轻了脚步进来,悄无声息地把盛了汤的保温瓶放下,低头绞了半天的手指才有勇气看向米屹东。见爸爸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她明显松了口气,然后怯怯地与艾琳对视一眼,又默默地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响。

艾琳轻且浅的叹息声中,米屹东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小女儿窍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当晚,米佧静静地守在米屹东的病房外,看着艾琳喂他喝了汤,陪他说话,直到病房的灯熄了里面许久没有声音。确定父母休息了,米佧回到邢克垒的病房。

本以为邢克垒睡着了,结果米佧才小心翼翼关上门,就听他问:“伯父他们睡了?”

米佧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镇定了下,她凑过去,轻责:“你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邢克垒往一边挪了挪身体:“过来睡觉。”见她一动不动,他嘶一声扣住她手腕:“还要我抱?”

依米佧的战斗力,当然是拗不过邢克垒的,最后她乖乖躺下。邢克垒只能平躺不能搂她,只把右胳膊伸开让米佧枕着。为免挤到他,米佧侧身躺着,小手搂在他腰上。

邢克垒偏头亲她发顶一下:“睡吧。”

更紧地贴着他硬绑绑的身体,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米佧很快睡着了。

次日清晨,米佧被邢克垒下巴的胡茬扎醒。像小猫一样在他胸前拱了拱,她伸手推他的脸,孩子气地抱怨:“怎么那么讨厌啊你?”

邢克垒轻笑,开口时声音有着清晨特有的慵懒,吓唬她:“我可是听见隔壁起来了,不想被人看见你躺在我chuáng上……”话音未落,睡意全消的米佧一骨碌爬起来。

捂着被她胳膊肘撞到的腹部,邢克垒逗她:“从你迅猛的动作中看来,老爹比老公有震慑力。”

米佧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扑过去打他。

闹够了,米佧先打理好自己,又给邢克垒收拾了一番,一对整齐利索的恋人就诞生了。

除了母亲,邢克垒没被谁这样照顾过,捏捏米佧的小手,他认真地说:“媳妇儿真好。”

米佧脸颊红红,“谁让你生病了呢,难道真把你送护理病区啊?”

邢克垒手上略微用力把她扯进怀里,抱紧:“就知道你舍不得。”

回应他的,是米佧轻却坚定的拥抱。

接下来一段时间相对很平静,米屹东的病qíng稳定下来。但考虑到心脏病的多发xing,邵宇寒和陈文建议留院观察。再说邢克垒,在小女友的jīng心治疗和悉心照顾下,伤处也在愈合中。至於米屹东和米佧的关系,却始终僵在那。

一日三餐,米佧都会在邢克垒的“监督”下准时送到米屹东的病房,可心中有愧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获得父亲的谅解,只是像个小哑巴一样在米屹东的病房进进出出,任由邢克垒教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敢开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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