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着鸦青色长袍的男子从楼外进来,有花娘倚了过去,拽上了男人的衣袖,眼神妩媚,声音酥麻:“爷,请随妾身来。”
男子随着花娘一路走去,走上了二楼,入了一间屋子。
房门一关上,花娘顿时面无表情,冷声道:“堂主已经候了你许久。”
说着,朝着衣柜走去,打开了衣柜,把衣柜里层木板用力往后一推。
木板推开,里边俨然有一间密室。
男人略微低头入了密室,衣柜再度被关上,花娘则留在外边看守。
密室之中有一蒙面的黑衣男子坐在座上,闭着双目把玩着手中的暗器。
男子朝着座上的黑衣男子一拱手,恭敬道:“见过沈堂主。”
黑衣男子睁开双目,目光锐利望向男子,沉声问:“今日裴府刺杀是怎么回事?”
男子应:“属下查过,并不是楼中的刺客,华音被牵连实属意外。”
沈堂主眉头紧蹙:“华音是楼中精心培养了的媚杀棋子,若是平白无故的折了,楼主岂能饶过我等?”
男子心中颤颤,不敢应答。
沈堂主再问:“华音三次伺寝,怎还没动手?”
男子答道:“因是裴狗贼生性多疑,时刻戒备,华音没有下手的机会。”
想了想,又道:“自华音入裴府后,便切断了与楼中所有的联系。楼中除却楼主与堂主,还有属下,并无人知晓华音的存在,那裴狗贼就算再查,也绝对查不到什么,华音应该会平安无事。”
沈堂主手中的暗器陡然离手,从男子的耳边疾飞而过,没入了他身后的墙上。
在那一瞬,男子背脊猝然僵直,额头溢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必须平安无事。”话锋一变,又厉声道:“离交付任务还有半年时间,这半年间除却华音在裴府行事,在裴府外的暗杀也不允松懈。”
男子暗暗呼了一口,应:“属下明白。”
应了声后,斟酌一二,男子道:“华音那处无人相帮,恐有难度,若是从牢中出来了,可要属下想方设法取得联系?”
沈堂主目光蓦然一寒:“别做这些露出破绽的蠢事。关於华音,我另有安排。”
密室中的寒意更甚,男子也不敢再言。
自狱卫离去半个多时辰后,有女卫送来一套被褥,还有屏风,还有一桶水。
华音心里约莫有了数,知晓裴季不会太苛刻她,她也不再焦虑,执起碗筷用了些饭。
今日未用午膳便被押来,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待填了腹后,华音才到屏风后脱去衣裳,只简单的用温水抆了抆身子。而就一直泼着水,但并非是泼到自己身上。
牢里阴凉,不一会细腻的皮肤上就隐约冒了些小粒,华音打个冷颤后,才穿上衣裳走出屏风。
夜间她也不盖被衾,也不睡,就这么熬着熬到天亮。
夜半之际,她隐约听到了嘶叫声与鞭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