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打开了装着银子的匣子,眉头紧皱的望着里边的银子,便是不用细数她心底也大概有一个数。

失忆后,她查看了自己的妆奁后才得知,她这作为摄政大臣的妾室,私房钱实在寒酸。

只一小袋的金豆子和银豆子,零零散散的一些银子,还有一些不怎么值钱的首饰,折算成银子的话,也不过是四五十两银子。

后来因初初侍寝,所以过了几日滋润的日子。

她马吊打得好,从一众姨娘那处赢了也有百十两银子,再加上她们送的礼,拢共也有个两三百两银子。

而裴季让童管事送来的那些玩意,也不知值多少,但这些物件都是较为好认,在这金都城中,她琢磨着以裴季的权利,应当遍地眼线,所以在这金都城之际暂且不能动,一旦换成银子,恐怕会被裴季发现她想做逃妾的心思。

想到这,华音便记恨起了裴季,若是要送的话,还不如送黄金白银来得实在。

她定是要走的。若是不走,也不知道以裴季多疑的性子,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年。

只是得定个计划,若是今年要从这裴府逃出去,她估摸得花三个月来做摸一摸裴府的底,想好可逃走的线路与方法后,再找准机会逃跑,。

自然,在这三个月里边,还得想方设法再存些银子。

现今手上的银子,估摸着还是不够的。

华音心里已然有了谱,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随即把匣子阖上,放回了妆奁之中。

华音是在第二日霍府医过来给她诊脉的时候,她才知自己竟有……隐性心疾?

霍府医询问华音家中可有亲眷患过心疾。

华音都失忆了,哪里知道家里的亲眷是不是有什么心疾。虽不知,但她却是知晓自己是自小被买入的风月阁。

在心底琢磨了一息,华音为难道:“我自幼便入了风月阁,对家中的和事都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

霍府医沉吟了几息,又问:“平日可试过有心悸、心慌、胸闷气短、头晕、晕厥等症状?”

华音暗暗思索,这两个月来,平时的日子却从未有过这种症状,唯一一次心绞痛还是在昨日。

沉默了半晌,华音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在房事上边,可算?”

……

饶是年过半百的霍府医都不禁有些许尴尬,反观九姨娘,却是没有半点的尴尬。

转念想了想,九姨娘是从风月阁出来的,自是对此等事与别的女子不同。

霍府医也正经了起来,道:“在房事上边,如何?”

华音道:“若是激烈些的话,会心悸、心慌、胸闷气短、头晕、也有晕厥的征兆。”

碧玉和绿萝闻言,脸色都有些泛白,毕竟她们是见过九姨娘侍寝后的那激烈惨状的。

可霍府医却是觉得自己好似知道了些关於大人的**——看来大人的身体天赋异禀,异於常人呀。

霍府医回过神来,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道:“九姨娘所言症状,房事激烈的话,寻常人也会有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