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此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狼狈至极的趴在地上。

南诏王看到了眼前的黑靴,抬眼望去,对上了裴季那冷漠如斯的眼神,身体不仅发抖。

裴季抬起脚,踩在了南诏王的头上,嘴角勾勒出了嘲讽的弧度,不疾不徐的道:“我说过,不要窥觊我的人,想都不能想,你竟然还口出狂言的要我的人?你的位置都是大启给的,何来的口气敢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南诏王被踩在脚底下,嘴唇发着抖道:“我、我也不知怎么了,别、别杀我。”

裴季冷嗤一笑:“不知怎么了?不知怎么就能有这种夺人妾,哦不,是夺□□的心思?”

说着,脚下碾压得也越发用力。

虽用力,可不至於要人命,可南诏王却忽然一声惨叫,童之急忙道:“小叔,南诏王现在还杀不得,望脚下留情。”

裴季低下头,皱着眉看向从南诏王耳廓溢出的血,道:“我有分寸,这力道不足以让他溢血。”

裴季收了脚,南诏王的身体又开始诡异地抽搐了起来,在裴季与童之的目光之下,溢血的耳中有似虫子的活物窜出。

裴季正要上脚去踩的时候,那虫子才爬出就不动了,便是南诏王也不再抽搐。

叔侄二人的面色都变得肃严了起来。

童之蹲下探了探南诏王的鼻息,随而抬头看向裴季:“还有呼吸。”

然后看向地上的虫子,取出了一个小竹筒,把虫子装入了竹筒之中。

童之面色沉沉的看向小叔,猜测道:“南诏王有可能是与九姨娘一样中了蛊。”

裴季看了眼地上的南诏王,从偏殿走出,与看守的人道:“让御医来看看南诏王。”

说着出了大殿。

才出大殿,便见本应在客栈看守的锦衣卫急急走来。

看到锦衣卫的时候,裴季脚一顿,眉头一蹙。

锦衣卫走到了裴季的跟前,道:“大人,九姨娘负伤回来了!”

裴季脸色陡然一变,瞬息掠过锦衣卫,往宫外而去。

出到宫门,看见拴在宫门前的马,瞬息抽刀砍断了绳子,翻身上马,挥鞭快马往客栈而去。

晚间南诏王街道平静,再者王宫发生政变,王城百姓更是闭门不出,裴季一路疾风快马,不过是一刻便赶回到了客栈。

客栈中的锦衣卫看见裴季,立马上前牵马。

裴季从马背上跨下,疾步入了客栈,从身旁经过的人,连瞧都没有瞧一眼。

婢女从楼梯往下,喊了一声大人后,见裴季没有搭理,连忙跟上,道:“九姨娘在原来的屋子,大夫看过了,只是受了轻伤。”

裴季似乎充耳不闻,不过几息之间,便走到了华音的房门外,蓦地推开了房门,与在床榻之上的华音对上了视线。

二人相视的下一眼,华音有些脱力地与他开起了玩笑:“我想大人了,所以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