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筠见状,不禁心生了几丝羡慕。
陈姐姐倒是生的好福气,有如此夫君贴身照顾。
神思天外之际,很快又被王平的声音带回现实之中。
“想到以后可能会在罗刹教底下做事,我自然会做周全的准备。故而与道友你们拜别后,我便在外多方打听罗刹教的来历背景以及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等。”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得知罗刹魔教凶威赫赫,我只恐自身留有牵挂,行事带有诸多忌惮,加入进去后,显得格格不入而破坏宗门氛围。”
“是矣,便打算一直推托。想来那金丹宗门高高在上,中品丹师放眼东域百国,犹如芸芸众生般平平无奇,无需太多时日,便可能将我视为蝼蚁,不值一提。”
“哪里料到李道友步步紧逼,那日清晨,我途径浮梦楼,碰巧遇见他从里面走了出来。被他逮个正着,实力不济,无法逃脱。”
“他再次给我施压,更是以我家嫂嫂来威胁於我,这可令我生气极了。实话实说,当时,我很想跟他动手,教训一番。”
实则,若是可以,王平会毫不犹豫选择将李忠除掉。其犹如一条毒蛇,紧盯着自己,他早已将其放在了必杀名单上。
只是,眼下,对於这位死人,有些话不好直说。
“可转念一想,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君子动口不动手,便恶语相向几句回怼,於是又不欢而散。”
骆冰筠扬起雪白的脖颈,冰霜面若照旧,淡绿色长裙下,玉肌妙肤影影绰绰。
点头应道:“此事我有所耳闻,当日我那夫君回到家中,骂骂咧咧说过一嘴。王道友,却是我对不起你的宅心仁厚了!”
说罢,她便要起身拜伏道歉。
陈韵容连忙拉住,劝道:“妹妹,此事与你关系不大。都是那该死的李忠所为,我们都是妇人,大事上做不了主,自然也无需承担什么责任。”
“况且,说句难听至极的话语,李忠已经死了,前仇久恨夫君又怎会怪罪於你?”
却是心细如发的她,发现了异常之处。
那日自从在冷道友家中碰面后,她突然发觉夫君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屡次放在眼前这位妹妹身上。
起初,她没有太多深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夫君看两眼,她便吃醋,那岂不是要成为怨妇了!
今日得听具体内情后,她才有所发现。
夫君,貌似有特殊癖好。
犹记得,两人初次碰面,他的眼神中带有异样与兴奋。
细细回想起来,夫君刚才同冰妹妹的遇见,眼神如出一辙。
怪不得那么熟悉!
本就有心替夫君纳门小妾进门,眼前这位实力足足练气七层的美艳女修,无论是品相皮囊,还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选,她当即动了心思。
“都是姐妹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什么,也得替夫君分忧呀!”
是矣,她才柔声劝诫道:“我知妹妹心底善良,三日前对我还多有照顾。夫君你呀,有所不知,那罗刹教果真来找我麻烦,好在有冷道友与骆妹妹出手相助,我才没有被他们绑去。”
王平闻言,大惊:“嫂嫂,为何我回来这么久了,你却不告诉我!”
陈韵容低语道:“对不起,夫君。妾身只是不想你太过担心,本就没有大碍,便没有来得及告知与你。”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道:“所以,凭妹妹的善良,定然没有加害夫君的意思。
夫君,你可莫怪她了。” 王平摆了摆头,温润如玉,说道:“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会怪罪骆道友呢?李忠是李忠,她是她,骆道友与我没有仇,反倒是有恩,我岂会恩将仇报!”
陈韵容这般,才放心忧思,转而从王平怀里抽身,靠近骆冰筠的位置,拉起她的手道。